付雲成這番話一出,其他老古董也都點頭附和。
他們神色複雜,渾身不自在,再沒有之前的強勢和威嚴。
梁靈虛也立在那,低着頭,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誤會?”
冉豹急眼了,“付師叔,那小子一袖子把我打成了重傷,這他媽能叫誤會!?”
他氣急敗壞,掙紮起身,“你們……你們這究竟是怎麼了?”
“閉嘴!”
付雲成暴怒,扭頭瞪了冉豹一眼,那森然可怖的面容,讓冉豹渾身一哆嗦,噤若寒蟬。
他就是再蠢,也已意識到不對勁!
“誤會?”
蘇奕笑了笑,道,“即便是誤會,也要把事情說清楚才行吧。”
付雲成面容僵硬,瞥了梁靈虛一眼,“掌教,這個誤會是你引起,就由你來解釋吧。”
梁靈虛沉默片刻,艱難地點了點頭。
他深呼吸一口氣,朝蘇奕抱拳緻歉,道:“之前發生的一切,的确是我太過冒失,我身為掌教,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就誣蔑蕭副殿主,着實不應該,我……”
蘇奕打斷道:“道歉就不必了,我隻想知道發生了什麼。”
衆人面面相觑。
梁靈虛歎道:“蕭副殿主就别問了,總之,這一切過錯都在我,接下來我自會給予蕭副殿主足夠滿意的補償!”
“補償就不必了。”
蘇奕擡手一指那塊赤色秘符,“把它拿來,給我看看便可。”
頓時,衆人變色。
“蕭副殿主,今天的事情,咱們就當沒發生過,如何?”
付雲成苦澀道。
梁靈虛更是直接把那塊赤色秘符捏碎,化作粉末。
無疑,他們根本不敢讓蘇奕看到赤色秘符上的内容。
蘇奕見此,大緻已推斷出緣由。
他目光一掃大殿衆人,道:“今天的事,不拆穿就能一直相安無事,一旦拆穿了,就要承受其後果。”
梁靈虛不解道:“蕭副殿主這是何意?”
蘇奕笑了笑,道:“剛才給你傳信的,是你師尊化鴻真,對否?”
大殿氣氛頓時沉悶下去。
衆人神色變幻不定。
蘇奕道:“而你們……大概也已知道了我的身份,對否?”
衆人神色愈發不自在了。
“蕭副殿主,之前本座已經說了,事情就此揭過便可,我們也根本不清楚你是誰,不要再追究此事了,可否?”
付雲成臉都垮下來,聲音都帶上乞求之意。
其他人默不作聲,可看得出來,他們内心都不平靜。
蘇奕淡淡道:“即便你們不說,我大緻也已猜出,化鴻真目前不在青吾神庭,但他卻傳信告訴你們,無論如何,也要把我穩住,當做什麼事情也沒發生。”
“隻要我一直在青吾神庭,他就能騰出時間,排兵布陣,挑個絕佳的機會,在自家老巢把我圍堵滅殺了。”
一番話,讓在場衆人臉色又是一變。
“可惜,化鴻真傳信的時候,大概沒想到,你們正要豁出去對我下狠手,以至于事到臨頭,你們不得不就此罷手,改變主意,試圖把今日此事就這樣輕輕揭過。”
蘇奕說着,目光一掃衆人,道,“諸位覺得,我說的對不對?”
氣氛很沉悶。
衆人的神色,都已複雜到極緻。
“不得不說,化鴻真的膽子還是和以前那般小,我本以為,在他識破我蟄伏在青吾神庭的事情後,會立刻趕回,精心布設殺局來對付我。”
蘇奕歎道,“可現在看來,是我高估了他。”
一番話,久久回蕩在大殿内。
眼見依舊無人說話,蘇奕摸了摸鼻子,道:“我話都已挑明,為何不見諸位開口?難道說……我就這般可怕?”
“夠了!”
猛地,付雲成臉色一沉,面容森然,“蘇奕,我們給你機會,可看起來,你是真打算死不罷休了!”
其他人也露出狠色。
一下子,他們身上的氣勢也變了,渾身彌漫着殺機。
“你說的不錯,我們的确是依照鴻真老祖的旨意,要把你拖住。”
付雲成語氣冰冷,“也的确對你的手段心存忌憚,可你看好了,這裡是我青吾神庭的後山禁地!真要豁出去,你休想活着離開!!”
另一個老古董也殺氣騰騰道:“明空山一戰,你之所以獲勝,無非是請來了一批幫手罷了。”
“而雲際寺一戰,已證明你真正的實力,隻能和六煉神主對抗。”
“而在此刻,你被困這座大殿,孤家寡人一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拿什麼和我們鬥?”
一番話,擲地有聲。
也激起其他人心中的殺機。
“你之前說的不錯,有些事情不拆穿,可以一直相安無事,可一旦拆穿了,就是不死不休!”
梁靈虛也開口了,神色森然,“可你為何就這麼蠢,非要不知好歹?”
蘇奕笑了,道:“這才是你們内心的真實想法吧,就知道之前的一切,都是你們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