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幽冥界的陰曹地府遺迹中,曾出現過一隻來曆神秘的朱雀,周身萦繞着湮滅之火,兇威滔天。
不知多少皇者試圖将其降服,可無一例外,皆以失敗告終。
這件事,曾鬧得幽冥界沸沸揚揚。
可直至後來,那來曆神秘的朱雀,卻離奇的失蹤了,像人間蒸發般。
有傳言說,朱雀已經離開陰曹地府遺迹,前往苦海深處尋訪大道。
隻不過,沒有人确定這個傳聞真實與否。
而老瞎子的師尊曾告訴老瞎子,那頭朱雀,是得罪了玄鈞劍主,被玄鈞劍主一無上偉力鎮壓!
同樣的事情,崔璟琰也曾聽其老祖宗裁決冥尊崔龍象無意間談起過。
崔龍象曾言,那頭朱雀之所以被鎮壓,是因為它得罪了鬼蛇一族有史以來第一位女皇,葉妤!
故而,才會被玄鈞劍主鎮壓。
而此時,當看到那隻渾身沐浴在皿色霧霭中的恐怖兇禽,崔璟琰和老瞎子終于敢确信,那朱雀是被玄鈞劍主鎮壓了!
遠處道台前。
吃過那三條純陽火鲈,那朱雀兇魂的虛影正欲離開,蘇奕忽地道:“你倒是信守承諾,不曾食言。”
這句話,以一種晦澀古怪的道文說出,讓得那朱雀兇魂軀體一顫,那一對火紅的眸霍然看向蘇奕,難以置信道:“你……你是那蘇老魔的什麼人?”
它聲音嘶啞,帶着一絲獨特的磁性,而說出的話,同樣是一種晦澀古怪的道文,和蘇奕所用的如出一轍。
這是一種極為古老的真靈妖文。
用這種語言,可與世上的真靈神獸之屬進行溝通!
而讓朱雀兇魂吃驚的是,眼前這青袍少年,竟似知道一些當年它被鎮壓在此的秘密!
蘇奕眼神深邃,道:“我是誰不重要,我且問你,是誰破解了此地的封印禁陣?”
朱雀兇魂反問道:“你不說出你的來曆,本座憑什麼要告訴你?”
聲音中,透着一抹不悅。
或許是因為那三條純陽火鲈的緣故,也或許是蘇奕精通真靈妖文的原因,讓這隻被鎮壓了數萬年之久的朱雀兇魂,并不敢小觑蘇奕。
否則,以它的習性和道行,換做其他人敢這般說話,早被它一爪子弄死。
蘇奕笑了笑,擡眼望向道壇上那柄黑傘,道:“我今天是來取走此物的,你該清楚,這意味着什麼。”
朱雀兇魂猛地瞪大眼睛,激動道:“此話當真?”
聲音都有些急促。
蘇奕道:“可若你不回答我的問題,那我很可能會改變主意。”
朱雀兇魂沉默片刻,道:“破解此地封印的,是一個極神秘的家夥,我不清楚此人的來曆,甚至無法辨認出此人究竟是男是女,又是什麼容貌和修為。”
蘇奕眉頭微皺,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朱雀兇魂道:“大概是三百三十年前。”
蘇奕頓感意外道:“不是說,前些天的時候,此地才映現出驚天異象,引來了世人注意?”
朱雀兇魂解釋道:“那人并沒有破壞此地封印禁陣,僅僅隻是為了找尋進入此地的入口。”
“至于前些天的異象……呵,那是魏氏一族搞出的動靜,你該去問魏氏的族人。”
蘇奕眸光閃動,隐約已經明白,道:“是魏氏的人故意制造那一場異象,欲以此為陷阱,吸引邪魔外道前來此地,進行滅殺?”
朱雀兇魂道:“不錯,這種辦法雖然陰損卑鄙一些,可那些魏家的小家夥們,乃是為了斬妖除惡,為世間鏟除禍患,用心倒也不壞。”
說到這,它輕歎一聲,道,“可惜,我當年曾向蘇老怪立誓,答應不會主動向任何人出手,否則,我也不介意幫那些魏氏族人一把。”
蘇奕撫摸着下巴,沉吟不語。
前世的時候,他的确曾讓朱雀立誓答應這件事。
并且,在之前的時候,這朱雀兇魂的确信守諾言,哪怕眼見魏韫重傷垂死,也沒有主動去對付那些老魔頭。
蘇奕再問道:“三百三十年前,你說的那人,可曾進入此地?”
朱雀兇魂道:“來了,那人還曾立足這座道台前,凝視‘偷天傘’許久,并且……那人似乎早察覺到我的存在,但自始至終,一句話也沒說,也什麼都沒做,轉身便走了。”
“走了?”
蘇奕不由意外,“這麼說,那人不是為了盜竊偷天傘而來?”
那把黑傘,名喚偷天,正是前世的時候,他留在幽冥界的物品之一。
此寶和“換日梭”一樣,皆是他前世的時候親手祭煉的皇級道兵,雖遠不如其佩劍“三寸天心”,但也各有神妙,威能莫測。
就如偷天傘,隻要撐開傘面,足可幹擾到一方天地大道的力量,也可截取一片天道法則力量為己用。
所謂“偷天”,其中的天,指代的便是天地法則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