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三天時間過去。
這天清晨。
蘇奕一邊吃早飯,一邊打哈欠。
對面的茶錦光彩照人,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渾身煥發着一種明媚張揚的氣息。
“公子,這是我昨晚就炖上的參湯,您多喝一些,好好補一下身體。”
茶錦笑吟吟為蘇奕盛滿一碗參湯。
蘇奕端起,一飲而盡。
吃飽喝足,蘇奕揉了揉眉尖,目光看向茶錦,認真道:
“昨晚直傳授你雙修之術,就浪費了太多時間和精力,雖然最終看似你占了上風,那是為了讓你盡量體會這門秘法的玄妙之處,你可不要想多了。”
茶錦也不知想起了什麼,俏臉一紅,羞赧低頭,呐呐道:
“公子,我沒想多,我隻是沒想到,原來做這種羞人的事情,竟也可以有助于修行,以至于才……一夜沒睡……”
聲音漸漸變小,細若蚊咛,那明豔的俏臉都暈紅如霞,耳根那晶瑩雪白的肌膚都泛起一層粉色。
蘇奕打了個哈欠,不再多言。
多年不曾雙修,沒曾想,竟差點有些撐不住。
這讓蘇奕内心頗有些惱火,歸根到底,聚氣境終究是凡俗之境,經不起一夜的鏖戰和折騰。
若換做是前世……
蘇奕暗自搖頭,不再多想,好漢不提當年勇。
沒多久,青鱗鷹載着甯姒婳和申九嵩飄然而至。
“道友可準備妥當。”
甯姒婳換了一襲方便戰鬥的戎裝,連那烏黑的長發也梳成一條長辮,愈發襯得她那清稚如少女的俏臉精緻絕倫。
“沒什麼可準備的,随時都可以出發。”
蘇奕随口道。
他這才發現,這女人軀體看似嬌小,可身材竟是極其之好。
那一身緊貼嬌軀的戎裝,把其兇前的壯闊和腰/臀之地的傲人曲線勾勒得淋漓盡緻。
似乎察覺到蘇奕的目光,甯姒婳黛眉微微一挑,唇角泛起一絲似笑非笑的弧度。
換做其他男人敢這般打量她,她怕是早一巴掌掄過去了。
不過,被蘇奕那坦坦蕩蕩、大大方方的眼神打量時,她卻無法動怒。
内心反倒覺得有趣,這看似無情傲慢的家夥,看來并非對美色無動于衷啊。
讓甯姒婳更沒想到的是,這時候,蘇奕竟當着衆人的面,誇贊了她一句:
“以前沒看出來,你确實有傲人的本錢。”
申九嵩一呆,眼神古怪,内心都不禁暗暗欽佩,這位蘇公子,還真是夠可以的!
換做其他人,誰敢這般調戲天元學宮宮主甯姒婳這位神秘可怕的恐怖角色?
茶錦也暗啐了一口,公子怎麼就能如此正大光明的,說出如此厚顔無恥的話?
甯姒婳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在努力化解内心的窘迫和羞惱。
而後,她輕輕笑道:“道友,玩笑歸玩笑,可不能玩火。”
蘇奕若有所思道:“擔心我引火上身?”
甯姒婳額頭直冒黑線,咬牙糾正道:“是玩火自焚!”
再看申九嵩和茶錦,都扭過了頭,不敢去看甯姒婳,擔心後者惱羞成怒,讓他們遭受魚池之殃……
甯姒婳也察覺到自己有些失态,穩了穩心神,這才道:
“既然已準備妥當,那咱們現在就出發吧,按照青兒的腳程,我們在今日傍晚時,就能抵達皿荼妖山。”
蘇奕和申九嵩皆點了點頭。
甯姒婳忽地想起什麼似的,說道:“茶錦姑娘,如今衮州城内動蕩混亂,我們不在的時候,你可以去天元學宮避一避,我已經跟大長老尚真交代過了。”
茶錦頓感意外,她可沒想到,堂堂天元學宮之主,竟還能考慮到自己的事情。
她不禁把目光看向蘇奕。
“去吧。”
蘇奕點頭。
自西山茶話會結束到現在,也有三天時間了。
随着總督向天遒的死,以及俞白廷、薛甯遠、趙擎、白瀚海這四位頂級世家掌權者的隕落,整個衮州城就如群龍無首,各大勢力借機興風作浪,相互傾軋,讓整個局勢處于一種動蕩和混亂中。
混亂注定會帶來皿腥,也意味着衮州城各大勢力将迎來新一輪的洗牌。
這些雖然都和蘇奕無關,可畢竟他也算始作俑者。
一旦被那些敵對者抓住機會,難免會做出一些瘋狂的事情。
這等情況下,茶錦躲在天元學宮避一避風頭,的确是最穩妥的做法。
茶錦見此,便答應下來。
而就在蘇奕他們正準備啟程時,庭院外忽地響起一道聲音:
“蘇公子,玉山侯前來拜訪。”
這是鄭天合的聲音,透着一絲凝重低沉的味道。
玉山侯?
蘇奕眉頭微皺。
一側的申九嵩輕聲道:“此人名叫裴文山,宗師四重境修為,十五年前被冊封為玉山侯,鎮守在臨州境内。他也是從玉京城蘇家走出的第五位外姓侯。”
“原來如此。”
蘇奕頓時明白,這是玉京城蘇家的力量找上門來了。
“茶錦,你去迎客。”
蘇奕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