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座三層樓閣,早已化作廢墟。
當蘇奕的聲音落下,就見那一片廢墟中,走出一道倩影。
她身段高挑,腰肢盈盈一握,玉腿筆直修長,穿着一身簡雅素淨的束腰長裙,一頭烏黑秀發泛着淡淡的紫色,随意挽成一個發髻,露出纖秀如玉的雪白鵝頸。
這個女子很美很驚豔。
她才十八九歲的樣子,肌膚晶瑩透亮,眼睛靈氣逼人,紅唇水潤,姿容絕代,具有颠倒衆生般的美。
隻是,她此刻略顯狼狽,衣衫和長發上,落了不少塵埃。
“小師叔!”
清芽美眸一亮,歡呼着沖上去,一把抱住女子,踮起腳尖,親昵地在女子臉上吧唧親了一口,嘿嘿笑道,“還是像以前那樣香!”
女子絕美的容顔浮現一絲窘迫,伸手拎着清芽的衣襟,将她放到一邊,訓斥道:“都這麼大人了,怎麼還像個小孩子。”
語聲婉轉,空谷莺啼般動聽。
“聞師妹,好久不見了。”
不遠處,淩雲河拱手見禮。
那風姿絕代,天香國色般的少女,正是在大夏有着“小劍妖”之稱的聞心照,雲天神宮年輕一代的傳奇,無數年輕修者心中如仙子般的絕代佳人。
“淩師兄,的确好久不見了。”
聞心照露出一抹笑容,明眸皓齒,一笑傾城,那等風姿和氣質,足以讓任何男人心跳加快。
便是蘇奕,當看到聞心照時,眸子也是一亮,最初得知聞心照的事情時,蘇奕還在揣測,此女究竟是否如傳聞中那般耀眼。
現在一見,聞心照的姿容和氣韻,無疑遠超了他最初時的預估。
“聞師姐,現在可不是叙舊的時候。”
任幽幽說着,瞥了一眼不遠處的章蘊滔。
章蘊滔跌坐在那,失魂落魄,狼狽凄慘,堂堂雲天神宮長老,此刻卻顔面掃地,那等打擊無疑太沉重。
“之前的事情,我都看在眼底。”
聞心照輕歎道,“我也沒想到,章師叔會敗。”
任幽幽呆了一下,卻無力反駁。
别說聞心照,就是她也沒想到,強大如章蘊滔,會敗得如此快。
“章師叔,勝負已分,并且我看出,你輸得不冤,還望師叔經此一事,莫要被影響到心境。”
聞心照走上前,勸慰章蘊滔。
章蘊滔苦澀一笑,喟歎道:“之前,是我太過自以為是了,也總算明白,何謂螢火之光與日月之輝的差别。”
他艱難爬起身體,眼神複雜地看了看遠處的蘇奕,便轉身而去。
這位雲天神宮的長老,已沒臉再待下去。
“任師妹,你去勸一勸章師叔。”
聞心照吩咐道。
任幽幽連忙追上去。
“小師叔,你可不能拉偏架,今日這件事,若換做其他人,怕是早被你那位章師叔狠狠揍了一頓。”
清芽聲音清脆道。
聞心照笑着攏了攏耳畔青絲,道:“你說錯了,換做這世間其他辟谷境修士,面對章師叔時,就是遭受到再大的蔑視和不屑,怕也隻能隐忍,不敢反抗。”
想了想,她總結道:“歸根到底,像今日之事,若不是碰到了像蘇道友這等人物,注定不會發生。”
聽罷,淩雲河深以為然道:“聞師妹所言極是。”
聞心照轉身,看向早已重新坐在藤椅中的蘇奕,微微拱手道:“聞心照,見過道友。”
她身影綽約動人,烏黑的秀發在天光下泛着淡淡的紫色,配上那足以傾國傾城的絕美容顔,平添一種别樣的風情。
蘇奕點了點頭,眸泛欣賞之色,道:“你覺得我剛才那一劍如何?”
聞心照一怔,思忖片刻,說道:“若我沒看錯,道友在劍道上的造詣,已達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其中奧妙,絕非遠遠觀望,便能洞察體會。”
言外之意就是,這一劍的真正精髓,連她也僅僅隻能領會一二,無法洞察全貌。
蘇奕再問:“若換做是你,能否化解這一劍?”
聞心照不禁笑起來,眼神中卻浮現一絲自信之意,道:“道友莫非想和我切磋一二?”
蘇奕道:“我聽說,你癡心于劍途,于劍道之上的天賦極高,稱得上當世年輕一輩的翹楚人物,故而忍不住想見識見識。”
聞心照點了點頭,紅潤的唇瓣勾起一抹驕傲的弧度,道:“也好,既然道友開口,我豈有不答應的道理?”
說着,她探出一隻素淨潔白的右手,于虛空一撚。
嗤!
一縷紫色電弧凝聚,化作九寸劍鋒,纖秀如梭,潋滟瑰麗。
一股驚人的毀滅氣息,随之從這九寸劍鋒上彌漫而開。
淩雲河動容,這小小一縷劍鋒的氣息,竟然比章蘊滔剛才所施展的“金焱至陽刀”氣息更懾人!
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