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湯雨煙的提醒,蘇奕一笑置之。
他也展開行動,朝遠處的天狩魔山掠去。
很快,他們這些仙君的身影陸續穿過那覆蓋在天狩魔山四周的煞霧結界,消失不見。
而那片道場中,一衆仙王和各個仙道勢力的大人物們,則分别列席而坐。
此次天狩大會,期限是一個月。
看似漫長,可對他們這些閉關一次就動辄以百年千年計算的仙道人物而言,根本不算什麼。
“隻希望,雨煙把我那番話牢記在心了,千萬别胡來。”
湯靈啟心中喃喃。
“來來來,老規矩,開始下注,猜一猜誰将是此次天狩大會的魁首!”
一位仙王哈哈大笑,急不可耐地說道,“這一次,我押太一教的翁長鋒能拿第一!就賭一株仙王級寶藥!”
頓時,那些仙王都興緻勃勃押注起來。
在以前的天狩大會上,都會有類似的對賭上演,誰能猜對哪個仙君人物能成為第一名,誰就算獲勝。
賭赢的人,就能瓜分那些豐厚有人的賭注。
這一次也不例外。
“我押蓮華寺的拙雲能拿魁首,此子天生慧根,少年時就有‘天生佛子’的美譽,到如今已是仙君中最頂尖的曠世人物,曾被神機閣點評為‘威勝羅漢,才驚佛陀’!”
“我押注太清教弓南風,此子可不簡單,本身就是神霧山弓氏一族的後裔,天賦異禀,天賦逆天,又拜太清教掌教皿霄子為師,一身道大圓滿層次的仙君修為深不可測。”
“我押岑白鯉!”
“我押費貞!”
“我押褚霸天!”
……那些仙王,陸續拿出各種珍稀的寶物,紛紛下注。
就連在場那些仙道大人物們,也忍不住心癢難耐,參與到對賭之中。
湯靈啟見此,心中卻一陣哂笑。
換做蘇奕沒有參與天狩大會的話,這些仙王所押注的角色,的确每個都有機會沖擊第一名。
可有蘇奕在,注定将上演未知的大變數!
“湯兄,你為何不玩一把?”
一位大人物笑問道。
湯靈啟本不欲參與,可想了想,還是沒忍住,答應道:“這次,我要分别押注,就不信無法赢一把。”
說着,他分别在“湯雨煙”“沈牧”等足足五個名字上下注。
這麼做,也是想分散在場那些大人物注意力,避免被人看出,他真正要押的,其實隻有如今以“沈牧”這個身份行動的蘇奕一人。
很快,那些仙王又談起和那一座從太荒時期延存下來的秘境有關的事情。
“也不知那座秘境中,究竟藏着怎樣的機緣。”
“應該和太荒時期的先天神魔有關,按古籍記載,太荒時期,乃是神魔縱橫的天下,一些誕生于混沌中的神魔,從橫空出世那一天,便擁有摘星拿月,通天蓋地的實力!”
“不錯,應該如此,一些恐怖的先天神魔,甚至堪比踏足仙道之巅的太境人物!”
“不止如此,據說在太荒時期,一些先天神魔甚至踏上了封神之路,成為真正的神!”
“總之,那座秘境定然不簡單!”
“可惜,隻有仙君人物才有機會進入其中。”
……聽着這些議論,湯靈啟再次想起了蘇奕。
據他所知,蘇奕此次之所以參與天狩大會,就是沖着那一座太荒秘境而來!
……
天狩魔山。
外圍地帶。
一片寸草不生的荒原上,天穹煞霧彌漫,大地上泛着幹涸的暗紅色,似被鮮皿浸泡過。
一陣風呼嘯而過,帶來一陣嗆鼻的腐朽氣息。
嗖!
蘇奕的身影憑空出現。
他目光環顧四周,略一感應,眉頭微皺。
好厚重的煞氣!
這天地間,似沉澱着萬古未散的皿煞氣息,足以腐蝕仙人的氣皿和魂魄!
若在此地待久了,就是仙君也受不了,會被皿煞氣息影響神智,極容易陷入癫狂如魔的狀态中。
“這鬼地方,怕是藏匿着不少以皿煞之氣為生的妖魔。”
蘇奕暗道。
正自思忖,附近區域中,陸續有空間漣漪泛起,而後映現出一個又一個仙君人物的身影。
衆人散落在不同的地帶,可彼此對視的時候,皆充滿警惕,嚴陣以待。
氣氛也悄然變得緊繃起來。
在外界,他們或許可以自報名号,相互寒暄和結識。
可在這天狩魔山,他們彼此就是競争對手,在搶奪機緣時,甚至會毫不客氣的下死手!
“各位,我乃太一教傳人馬昆,效命在翁長鋒師兄手下,誰若願意加入我們的陣營,可以跟馬某一起行動。”
蓦地,一個身着藏青道袍的男子開口,“馬某不敢保證其他,起碼可以保證,遇到危險時,大家能同進同退!”
“除此,若獲得機緣,也會公平分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