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今的九鼎城,誰都清楚桓少遊的性情何等瘋狂暴戾。
他行事無忌,跋扈乖張,在參加蘭台法會這些天,凡是和他對陣者,皆遭受重創。
不乏一些強者的大道根基都被毀掉!
可以說,對那些古代妖孽和當世奇才而言,若無必要,也不願和這種兇殘瘋狂的角色對陣。
而此時,在這蘭台入口前,卻有人直接威脅桓少遊這個瘋子,并且還将桓少遊觸怒!
這讓人們都難以置信。
這大夏天下,誰會在明知道桓少遊身份的情況下,還去招惹他?
“是蘇奕!”
不遠處人群中,姜璃、宇文述等人皆認出蘇奕來,都不禁露出異色。
桓少遊是那些古代妖孽中極危險可怖的存在。
可姜璃他們更清楚,看似不顯山不露水的蘇奕,論危險的話,比桓少遊有過之而無不及!
與此同時,一些古代妖孽和當世奇才,也都在人群中,注意到這一幕,一個個皆露出關注之色。
壓抑緊繃的氣氛中。
桓少遊忽地又笑起來,道:“我不知道你誰給你的勇氣,敢如此接二連三的挑釁我,但這些都無所謂。”
他滿臉笑容,眼眸盯着蘇奕,一字一頓道:“等我獲得一枚須彌符之後,定要和朋友你好好玩一玩!”
說到最後,已帶上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殺意。
而後,桓少遊轉身而去。
全場皆錯愕,一頭霧水,性情暴戾瘋狂如桓少遊,怎會在此刻忍住了?
“所謂瘋狂,終究是表象。”
蘇奕眉頭微皺。
桓少遊的退縮,看似有些丢臉,可蘇奕清楚,這種角色反倒極難纏和危險。
瘋狂,并不意味着莽撞和愚蠢。
在前世,蘇奕見多了偏執成狂的老魔頭,一個比一個陰狠和難纏。
桓少遊這個魔族桓氏的後裔,或許兇殘暴戾,乖張跋扈,但絕不會是蠢人。
“走吧。”
沒有多想,蘇奕帶着元恒和月詩蟬朝前行去。
一路上,那些修士皆下意識避讓開,似擔心和蘇奕沾染上關系,就會遭受到來自魔族桓氏的打擊報複般。
“沒想到,桓少遊竟退讓了。”
姜璃鳳眸微凝,有些驚詫。
宇文述若有所思道:“桓少遊能夠成為魔族桓氏重點栽培的後裔,自然不可能僅僅隻是一個瘋狂之輩,或許在剛才和蘇奕的對峙中,讓他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交談時,他們一行人也朝蘭台行去。
“諸位可知道那青衣少年是誰?”
“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沒有參加蘭台法會,否則,早就被認出身份了。”
“不管如何,有詩蟬仙子和元恒伴随左右,還能讓桓少遊都選擇暫時退讓,這青衣少年注定不可能是尋常之輩。”
“呵,再厲害又如何?沒聽到桓少遊說麼,今日須彌仙會結束後,就會找這青衣少年的麻煩,說不準他今晚就會遭難而亡!”
……附近區域中,人們議論紛紛。
“蘇奕他竟和桓少遊撕破臉了……”
古蒼甯眸泛異色。
之前時候,他也在人群中,目睹了剛才發
生的一切。
不過,以他對蘇奕的了解,很清楚既然蘇奕敢這麼做,必然不可能在意來自魔族桓氏的威脅了。
“我能感受到,剛才那和桓少遊對峙的家夥極其厲害!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連我都想和他打一架!”
曾濮眸光明亮,帶着一絲戰意。
這個灰衣少年,曾在金鱗湖上空,以一對拳頭鎮壓化靈境修士湯霄山,轟動九鼎城,被視作古代妖孽中的逆天人物。
“是嗎,可惜他好像沒有參加蘭台法會。”
曾濮旁邊,一個齊耳短發,眉眼犀利如刀鋒般的少女輕輕搖頭。
少女身着戎裝,修長綽約的身段凹凸有緻,極為傲人,白皙的肌膚晶瑩如玉,盈盈一握的腰畔兩側,各懸着一把刀鞘,一白一黑。
尤為醒目的是,在她左耳垂上,懸挂着一個形似纏繞蛇形的白骨玉環。
整個人俏麗飒爽,透着一股十足的野性。
尺簡素。
和曾濮一樣,尺簡素是古代妖孽中的頂尖存在,在這些天的蘭台法會上,憑借一對“玄冥雙刀”,輕松獲得連勝,不曾一敗。
她也被視作最有希望問鼎蘭台法會第一名的熱門人選之一。
“唔,還真是奇怪,他這樣的高手,怎麼會不參加蘭台法會呢?”
曾濮不禁怔怔,很是不解。
“操心這些做什麼,既然桓少遊說蘭台法會結束後,會去找那刹家夥的麻煩,到時候我們跟着一起去看看就行了。”
尺簡素說着,已邁開一對矯健修長的玉腿朝遠處行去。
她性情利索,行事也不喜拖泥帶水。
“呵呵,尺簡素,你就不擔心在今天的蘭台法會上碰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