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塞爾學院,校長辦公室。
“不去!”
路明非斬釘截鐵地拒絕。
“有補助的。”昂熱誘惑道。
“校長你覺得我是看重錢的人嗎?”路明非剛直不阿。
校董會和元老會給裝備部的投資已經到了,現在裝備部的經費大約已經占到了學校總經費的百分之七十,假如卡塞爾不是個學院而是個國家,那絕對是一個把****奉為圭臬的國家。
“青銅城可是青銅與火之王的行宮,裡面有很多好東西的,而且我們現在還不知道那些東西是什麼。”昂熱在暗示,不,基本上可以說是在明示路明非可以從裡面順點東西出來。
“反正那些東西最後都會送到裝備部進行研究。”路明非不為所動。
開玩笑,裡面最珍貴的寶物我上次進去的時候就已經全都收走了。
昂熱沉默了。
路明非露出略顯得意的微笑。
“明非啊,你記不記得前幾天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說大概兩個月之後,你要去參加一場婚禮。”昂熱明明在微笑,路明非卻覺得他仿佛在露出猙獰的獠牙。
“所以呢?”路明非問道。
“你應該直到離校請假是需要我批準的。”昂熱“提醒”道。
“我可以不請假,我要出去沒人攔得住。”路明非淡定道。
昂熱:……
這也就是路明非,換做是别的一級研究員,敢這麼跟他提條件,昂熱一定會讓他知道什麼叫校長的威嚴不可觸犯。
看着昂熱陷入沉默,路明非覺得不能再撩撥下去了,萬一校長真發火了怎麼辦?
“讓我去的話也不是不行。”路明非悠悠地開口道。
“什麼條件。”昂熱可不相信路明非良心發現了,沒好氣地問了一句,然後端起茶杯飲下一口紅茶壓壓火。
“給我一張學院的黑卡。”路明非道。
“噗——”
昂熱一口熱紅茶噴出去,幸好他坐在辦公桌後,路明非坐在沙發前,這一口水霧波及不到路明非。
“把我的黑卡給你怎麼樣?”昂熱沒好氣道。
“謝謝校長。”路明非起身就要往昂熱身前走。
“你給我坐回去!”昂熱捂臉,“黑卡你想都别想,黑卡代表着諾瑪和學院的……最高權限,整個學院裡隻有我有一張黑卡,其他的黑卡都在校董會那裡,我從哪去給你搞張黑卡來?而且就算我能搞到,你這個任務也絕對不值一張黑卡。”
“那得什麼樣的任務才值?”路明非問道。
“你可以試試給學院砸下一筆天文數字級的巨款,并且常年保持提供資金,成為新的校董,”昂熱道,“校董會裡就有人做過這種事,每年出一筆隻比加圖索家少一點的投資,但是卻從不出席校董會,校董會雖然給了他黑卡,但是基本上就當沒他這麼個人。”
“上次會議也沒來?”路明非問道。
“沒來,甚至沒人提他,因為他不來太正常了,他從來就沒出席過,”昂熱道,“但我可以保證,他絕對有一張黑卡,這是他作為校董的權力。”
“我可沒這麼多錢,技術入股行不行?”路明非開玩笑道。
“不是不行,但我得提醒你一下,秘黨裡無論是校董會還是元老會,都是一群喂不飽的餓狼,他們的貪婪可以超出你的想像,”昂熱道,“你覺得守夜人那個老混蛋也沒有資格技術入股。”
“大哥都沒有的話,整個歐洲也沒有煉金師有這個資格了吧。”路明非道。
“對,但他沒有入股,因為校董會要的東西太多了,多到讓他覺得這是筆完全不劃算的買賣,所以他隻是副校長,也沒有黑卡。”昂熱道。
當然,副校長沒有用自己的知識換來一張黑卡還有一個主要原因——黑卡最重要的功能就是讓持有者獲得諾瑪的最高權限,但那個老混蛋就算沒有黑卡,也可以以另一種方式和途徑獲取到諾瑪的“最高權限”,所以黑卡對他來說用處不大。
除非上面印滿了混皿種界那些以美貌文明的女人的**。
“我大概明白了,”路明非摩梭着下巴,“如果黑卡不行的話,能不能給我升個職?”
學校内的職位也關系着在諾瑪那裡的權限,路明非現在是一級研究員,權限相當于終身教授,再提一級的話就是特級研究員,相當于榮譽教授,屆時學院裡職位比他高的隻有各部門的政府部長和正副校長。
平心而論,對于一個還不到二十歲的孩子來說,這個升職速度實在有些太快,而且地位也太高了……
“沒問題。”昂熱點頭。
現在就讓路明非成為特級研究員似乎有點太早了,但是沒關系,他的老朋友卡塞爾在還不到三十歲的時候就已經是整個秘黨裡年輕一代的領袖級人物了,有些年輕人是不能以常理衡量的。
“而且我要成為這次行動的最高負責人。”路明非道。
“那不行,”昂熱搖頭,“你沒有指揮經驗,讓你來指揮無疑是拿其他學生和專員的命冒險,而且我是來找你當随行技術支持的,可不是來找你當最高指揮的。”
“我不是要平時指揮權,我隻是要當最高負責人,正常情況下還是由身經百戰的教授來負責指揮,但這是一個保險,如果遇到緊急危險,我可以立刻接管行動,保證最大限度減少損失,”路明非道,“我可以向校長你保證,隻要最高指揮權在我這裡,無論發生什麼意外情況,我都可以保證這次行動的主力成員們完好無損地回來。”
“明非你認真地?”昂熱皺眉問道,“這種事情是不能開玩笑的,你連指揮作戰的經驗都沒有,雖然上次成功把葉勝和酒德亞紀救了出來,但主要還是歸功于你的皿統和在裡面找到的煉金武器,現在那些武器還在裡沒能帶出來,你怎麼保證其他人的安全?”
實際上七宗罪被我帶出來了——路明非心道。
“我從大哥那拿了點有趣的東西,”路明非聳肩,“我自己也做了些有趣的東西。”
路明非把兩個“有趣”咬得很重。
昂熱陷入了長久的沉默,路明非靜靜地等着。
“好,我同意了,”昂熱點頭,“明非你是路山彥的玄孫,我相信你可以做得比他更加出色。”
“一般來講,這種級别的行動最高負責人都是我,但我不一定會親臨現場,所以還會有一個現場指揮,”昂熱道,“我會通知諾瑪,把最高負責人的權限移交給你。”
“不要讓我失望啊,明非。”昂熱起身走到路明非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