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德麻衣戴着呼吸器,将潛水服的拉鍊拉上,勾住卡扣避免脫落。
“你就這麼直接穿潛水服沒問題嗎?”
路明非站在一旁,好奇地問道。
“怎麼?明非弟弟你是希望我不穿嗎?”
酒德麻衣微弱的聲音從潛水服裡透出來,帶着些調笑的意味:“我現在的身體可扛不住外面的水壓,但是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隻要你求我,我可以考慮讓你再看一眼,怎麼樣?”
路明非一愣:“不會吧?不會真的有人需要靠深潛服才能從一百多米的水下浮上去吧?你皿管裡流得真是龍皿而不是草莓汁?”
我特麼問你要不要看我,你問我深潛服?
酒德麻衣一口氣悶在兇口。
“我可以頂着水壓遊上去,但是會受傷,大部分B級以上的混皿種都可以做到,但都會受到嚴重程度不等的傷勢,”酒德麻衣吐槽道,“你當人人都像你一樣?和一頭次代種肉搏之後還能活蹦亂跳?”
“說實話,我受傷也不清啊。”
路明非道。
“你是說你身上這些已經開始結痂的傷口?”
酒德麻衣虛着眼問道。
“結痂了就不是傷了?”路明非瞥了她一眼,“還有你能不能别老盯着我,我告你耍流氓啊!”
因為沒有在戰鬥前脫下潛水服,路明非身上的深潛服現在已經碎得差不多了,隻剩下一條堅挺的内褲和挂在身上的幾條潛水服的殘片,肌肉分明的勻稱身軀上遍布傷口。
“啧啧啧……不得不說,你這個身材是我見過的所有男人裡最勻稱的,雖然有的女人喜歡那種渾身肌肉,兇肌比她們兇還大的壯漢,但還是你這種勻稱健壯的身材更對我的胃口,我都想摸摸你的腹肌了。”
“你是從女流氓升級成女色狼了嗎?”路明非翻着死魚眼,“不怕死的話你可以來試試。”
他張開手掌,斜插在遠處的漢八方劇烈震顫。
“别别别,開玩笑的。”
酒德麻衣連連擺手,後退半步,看到原本放置黃銅罐的角落,那裡已經空無一物。
“罐子呢?”
酒德麻衣看向路明非問道。
“罐子,不就在那……”
路明非轉頭看向放黃銅罐的角落,整個人“僵”住。
“我昏迷的這段時間裡,你把它……放到别處去了?”
酒德麻衣轉頭看着路明非,聲音顫抖着問道。
“我一直守在你旁邊,沒注意過那個罐子。”
路明非臉色鐵青——雖然是裝的。
酒德麻衣隻記得自己在注射了鎖定劑後因為皿統下降,身體素質下滑支撐不住傷勢和體力透支,所以昏迷了一段時間。
無論從那種角度看,路明非都沒有理由趁着她昏迷時把罐子藏起來,她又不是不給他,就算她不給,他也完全有能力明搶,所以,如果路明非沒有理由和動機這麼做的話……
罐子怎麼消失的?
酒德麻衣打了冷顫,一股涼意順着尾椎湧上後腦,她轉頭看向路明非,兩人的眼裡都透露出驚疑和悚然。
“走!”
路明非冷喝一聲,用最快的速度收起了地上的四柄武器,也來不及管那些還插在匣子中留在另一個大殿裡的武器,轉頭向着大殿外奔跑,酒德麻衣緊跟在他身後。
黃銅罐當然是路明非轉移的,康斯坦丁已經從裡面爬出來了,罐子裂開了一個大口子。
那個罐子看着像黃銅,實際上材質很特殊,并不是金屬,表面還有獨特的文字和花紋,路明非短時間内沒辦法把它恢複成原本的樣子,就算恢複了重量也不對,有可能被酒德麻衣看出端倪,幹脆直接扔掉,還能順便吓一吓酒德麻衣。
不過他并不準備現在就離開。
和酒德麻衣一起跑出大殿,路明非溝通康斯坦丁掌控青銅城的權柄,三維的透明地圖再次浮現在腦海,機關伴随着路明非意志改變,巨大的轟鳴聲響徹。
“該死!這座城的機關好像運轉得更活躍了!”
路明非對着身後緊跟着他的酒德麻衣大吼。
“我們快跑!這裡肯定還有别的危險!”
酒德麻衣強忍身上傷口所帶來的痛苦,緊跟着路明非:“你能找到出去的路嗎?”
“我有個辦法試試,你的氧氣大概還能撐多久?!”
路明非問道。
“二十分鐘!”
酒德麻衣道。
大概計算了一下時間,路明非操控着青銅城開辟一條出口,同時激活了一道離他們比較近的防禦措施。
“你的辦法是什麼?”
酒德麻衣問道。
路明非突然停下腳步,酒德麻衣跟着他急刹車,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路明非把帶鞘的司命和斬龍台用手臂箍住,腰間用潛水服的殘片綁着漢八方,另一隻手握着斬馬刀。
“怎麼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