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看蕭琰現在,貌似混得還不錯,敢做敢為,有勇有謀,而這些隻是表面,真相是蕭琰現在所獲得的一切都是他在域外戰場殺出來的,他經曆的戰鬥無比殘酷,他有不知多少次從死亡邊緣爬回來。
在梁城和天府就不談了,那些地方豪族威脅不到他,但在摩都就不同了,首腦會議期間各路牛蛇鬼神雲集,宙斯是貨真價實的半神強者,蕭琰照樣逼退他,到了天都之後,遇到的人和事更複雜,但蕭琰迎難而上,貌似最終也沒有吃虧。
奪得蕭家家主之位,打得劉家灰頭土臉,更是在九霄城力怼郁天一,後又和蜀門青松不打不相識,說蕭琰狂吧還真沒主動挑釁過哪個,說他不狂吧這天底下就沒他怕的人,祁知秋是最清楚的,他和蕭琰打交道多時,愣是沒咋占過便宜。
“他再厲害,也不過是天境而已。”蕭衍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
“他不是一般的天境。”祁知秋對此深有體會,蕭琰力戰岩蟒的戰鬥就足以證明。
對蕭琰的認知,祁知秋自認還是比較客觀和深刻的,但駱駝嶺的那場人蟒大戰刷新了他的認知,他發現對蕭琰的認知其實很膚淺。
每次當他認為自己已經探到蕭琰的底時,往往就發現,還遠着呢。
迄今為止,蕭琰是唯一一個讓他完全看不透的年輕人,沒有之一,不光是實力,蕭琰的想法也讓他捉摸不透。
按理一個皿氣方剛的年輕人,應該對名利權勢有強烈需求,然而蕭琰對此無比淡漠,簡直就像看透紅塵的垂暮老者。
這很不可思議,因為祁知秋發現蕭琰滑得像條泥鳅,他費盡心機也抓不住他,反而是他被蕭琰牽着鼻子,輸多赢少,呃不,準确地說,貌似到現在沒有赢過,想用天刃拴住蕭琰也隻是暫時的,那小子随時都有可能跑掉。
蕭衍深深地看了祁知秋一眼,有些納悶地道:“老三,我知道你熟知那小子,但他難道不是天境嗎?他還能翻了天不成?”
祁知秋眯起眼睛:“你覺得他翻不了天嗎?我從認識他到現在,他從來沒有吃過虧。”
“那算什麼!”蕭衍好笑地搖搖頭,“那是你有求于他,讓着他罷了,認真起來,他和他的天龍殿都得乖乖聽話。”
祁知秋也搖搖頭,但明顯是不贊同他的看法:“老四,你錯了,我以前也這樣認為,覺得我貴為大夏至高三長老,主動示好于他,他還不得感激涕零。但事實上根本不是,一直是我處于被動之中,他根本不在乎啊。”
“哼!玩策略罷了,這樣可以自擡身價,算得上小聰明,但格局不高。”蕭衍冷笑。
祁知秋這次很認真地搖了搖頭,歎道:“老四,他豈止是看不上天刃指揮使,就算讓他當大長老,他也一樣看不上,你要是小看他,那你就大錯特錯。”
蕭衍皺眉,有些不滿地道:“老三,不是我說你,你太縱容他了,如果不是看在他确實有些能力的份上,我肯定狠狠教訓他一頓,讓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别的不談,那三條岩蟒你能對付得了?”祁知秋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