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到睡了的人,我們不願意弟兄們不知道,恐怕你們憂傷,像那些沒有指望的人一樣。我們若信耶稣死而複活了,那已經在耶稣裡睡了的人,神也必将他們與耶稣一同帶來。”牧師站在講台上宣講經文,教堂下的長椅上零零星星地坐着幾個穿着黑衣的人,大提琴手奧黛麗正坐在其中一張長椅上,她的四周皆是空位。她在這兒不認識什麼人,若不是曾經見過一面的少年通知了她這場葬禮,恐怕她都不會知曉科爾森何時下葬。
“你為什麼叫她來?”娜塔莎有些責怪地向着身旁的薩洛蒙低聲問道,“你難道不知道這樣很容易暴露事實嗎?萬一她要看遺容怎麼辦?那可是空棺材!”
“我怎麼知道你們神盾局連一個蠟像都舍不得用!”薩洛蒙自知理虧,但卻仍然轉過頭去不願服軟。參加這場葬禮的人數并不多,托尼·斯塔克,史蒂夫·羅傑斯都在,他們分坐在另一條長椅上。斯塔克為所有人都準備了合身的西裝,薩洛蒙也樂得換下自己身上的燕尾服。“而且斯塔克和羅傑斯隊長不是都來了嗎?”他也輕聲向娜塔莎詢問,“為什麼你不擔心他們?”
“斯塔克和羅傑斯可不會提出這樣的請求,但我們怎麼能拒絕科爾森的女朋友嗎?這可不是推說屍體保存狀況就能推脫過去的事!”羅曼諾夫特工瞥了眼坐在秘法師身旁那位身材令人豔羨的、穿着黑色開衩短連衣裙和黑色長筒靴的白發少女——那根本不是給正常人穿的衣服!娜塔莎這樣認定,因為那服裝隻要運動幅度大一些就會走光。可更令人奇怪的是,這位少女居然還帶着眼罩,娜塔莎十分好奇她是怎麼看清前方的路的。
“你帶來的這位是誰?神盾局的檔案裡可沒有她。”
“這是我的半身,我的助人和荷蒙庫魯斯,我帶她來就是為了試試能不能讓她通過圖靈測試,等會你可别說出去。”
“這可是葬禮,而且你居然開發了人工智能,甚至把人工智能帶來這裡,你到底在想什麼!?”她有些驚訝,因為薩洛蒙總是做出超出想象的事兒。
“可這是假葬禮,而且那是空棺材!另外,這不是人工智能,是煉金人工生命體。”
“不管那是什麼,這裡是教堂!雖然我沒有信仰,但我對待信仰的态度是很認真的。”
“那我就是沒有信仰的人,娜塔莎。如果上帝出現在我面前,我說不定還會朝他比劃中指,然後讓他告訴我為什麼要搞事!”薩洛蒙輕哼了一聲,轉移了話題,“你們神盾局居然連唱詩班都不請,真是寒酸。”
“這是假葬禮,是瑪利亞·希爾特工安排的,而且科爾森特工也沒有别的親人了。那位是梅琳達·梅特工,她也是科爾森特工的朋友。”娜塔莎用下巴示意秘法師看向左邊的長椅,“我想你應該在天空母艦上見過她了。如果不是你給弗瑞惹出的大麻煩,他現在也會來,這場葬禮也會更加莊重。”
“然後我們就不能在這裡說悄悄話了。”薩洛蒙正襟危坐,因為這裡的知情人士隻有他、娜塔莎和瑪利亞·希爾特工,他必須表現出悲痛。在那天經過他的施法之後,科爾森特工的情況好了許多,但由于死亡時間遠超出一分鐘,薩洛蒙根本無法将科爾森特工的靈魂拉回來——他甚至無法确定那個使用了GH325複活的科爾森特工是否擁有靈魂。
根據卡瑪泰姬圖書館中的收藏的書籍對于靈魂的解釋,以及薩洛蒙自己接受的教育,他所知道的對于靈魂的解釋就有許多種:第一種說法就是柏拉圖思想中靈魂的概念,Psyche這個詞可以被翻譯為心智,這種将靈魂與肉體分離二元論思想如今已不被采納,因為卡瑪泰姬已經用實踐證明了,肉體是會影響靈魂的。在過去,這種極端的形而上學二元論極為廣泛,所以至尊法師選擇的入門教材是支持“泛在神論”的《赫爾墨斯秘聞集》而不是其他,就是為了學徒們免受二元論典籍的影響;
第二種說法則源自于希臘的《斐多篇》,靈魂被定義為一個軀體各部分之間和諧的安排狀态。在奧爾弗斯教興起後,所謂的死亡,便是靈魂脫離身體得到了解放:身體是靈魂的監獄,人生的目的在于淨化靈魂,經過多次輪回趨向完美,然後便能回歸神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