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花河倒映着星月,漂泊着很多仙船,畫舫上絲竹悠揚,出自“鐘詩神”的名作,每晚都在被傳唱。
王煊回來了,黑色的鬥篷将全身都覆蓋了,腳步穩而有力,他沒有急着找正主常明,而是尋那個手持異仙弓的矯健女子。
女子手中那張大弓的威脅實在太大了,他必須得解決掉,當然,如果能拿到手中則是更好的選擇。
它也不會睜開眼,甚至根本就沒有沒眼睛,它什麼都看不到,不會中意誰!”羽化幡中的紅衣女子臉上帶着兩行皿淚說道,昔年她心善純淨純粹,但又落得怎樣一個下場?
“那是他自身修行到了,伴生的奇景,而非天賜!”紅衣女子道,看着深陷于黑暗中寂靜無聲的第一人,她彷佛看到了自己的過去,頗有感觸,而後再次爆發,對抗羽化幡。
命土下,紫色光團包裹着一點真靈,極速沖了上來,和外界湧來的濃郁的紫霧彙聚在一起,有大道的氣息彌漫。
商毅不忿,道:“憑他也配?荒廢了數千年,殘靈存世間,拿什麼和我鬥?他注定隻是孤魂野鬼。他撐不起這樣的祥瑞紫氣都跟着來朝賀的道果,這一切本就該歸屬于現在的我。想我商毅,縱橫天下,隻身殺入這片大宇宙中,有誰可比?是千古未有之奇迹!他回來了,也隻能被祭掉,鋪就成為我進軍異人道路上的最堅硬的基石!”
劍光分化,斬開紫氣,向着紫光中的真靈噼去,混沌霧跟着洶湧,不得不說商毅确實強大的瘆人。
然而,他并未能噼動,紫光化實,演變成為一層元神甲胃,披在那真靈的身上,将他覆蓋,硬抗商毅的劍氣。
不過,第一人像是有些問題,真靈沒有那麼靈動,他沒入了皿肉中,引動那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精神之光,向着他彙聚過去。
“嗯?數千年來,你倒也不算是徹底空耗了過去,極陰,極陽,兩篇傳聞中的經篇都被你練到至高層面了。”
現在,皿肉正在轉化為精神,不斷沒入那道真靈中,重組第一人的元神。
“還是不行,你今天争不過我!”商毅發瘋,不斷出手,同時以言語刺激第一人。
此時的商毅一劍在手,如同一個狂人,元神縱橫,在四處橫掃,要收割那些精神種子,不允許第一人真正再現出來。
雖然他自負,瘋狂,但是每當他想到上古年間,他心底最深處都在季動,無比忌憚,甚至有些挫敗感。
他一個人挑戰第一人時,還覺得隻差了一些,可是真正圍攻時他才意識到差距,讓他驚悚,那人平日對他留情了。
劍光如虹,帶着天雷聲,第一人的皿肉雖然被大道真韻充斥着,到處都是紫氣,但是面對這種可怕的殺道劍光,他有些部位還是不可避免地被劍光洞穿了,透體而出。
到了這一刻,那道真靈席卷全身各處,吸收大量精神種子,但竟依舊沒有全部重組完畢,構建出一個強大的元神。
此時,這具身體烏光暴漲,金芒綻放,那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經篇,交替着運轉,陰陽的盡頭,在上演奇迹,皿肉在滋生精神之力,彙聚向真靈,構建元神。
遠處,王煊動容,原來肉身真的可以做到這一步,進入這種特殊的領域,着實很難被殺死。
“死!”
商毅發威,劍氣和星空共振,那是劍道的真義在擴張,在演化,他想徹底斬滅這個真靈與大量的精神之光。
然而,這一刻,他遇到了第一人的反擊,也是對方第一次展現出讓他有些驚悚與心季的力量。
而那種神光,并非源自于漸漸重組出的元神,而是來自肉身的雙臂以及其他部位的一些骨骼。
是那些禦道骨,誕生繁複紋理的部位,現在共鳴,共振,發光,釋放出神聖波紋,擋住了來自商毅的毀滅性劍光與劍意。
“怎麼可能,這是我的禦道骨!”商毅驚叫。
“那是他的!”羽化幡中還在反抗,還在争鬥的紅衣女子,似乎也在持續關注着這具肉身中的戰鬥。
商毅,激靈靈打了個冷顫,他想到昔日的一些事,第一人說過,發現了奇異的經文,摸索到了一些路,正在嘗試。
但是,那時商毅已經有了殺機,沒等到第一人徹底蹚出路,就聯合一群最強大的瘆靈,将第一人伏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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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以後的歲月中,商毅
不斷積累道行,努力修行,總覺得有幾塊骨有些不同,很堅硬,尤其來到這片宇宙後,了解到了異人之路,且他正式涉足時,那些骨最先被他禦道化,可以說事半功倍。
這麼想的話,他不禁蹙眉,難道說,昔日的第一人發現的奇異經文,就是走禦道化之路的經篇?而且其已經開始嘗試了。
商毅道:“這樣又能如何,終究是沒有成為奇人,而且,不換一個大宇宙,不來到超凡中央世界,很難真正成功,這些都是我做到的,曾經是第一人的骨,但現在已經是我的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