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軍不由将之前與秦軒所說的話語告訴秦忠華,說完,秦文軍帶着一絲不滿,語氣有些嘲諷,“華夏諸多世家,乃至京都五大家族,在他眼中不過蝼蟻爾?
這話便是我現在都不敢說,他還不狂妄麼?
”
秦忠華聽到,更是滿臉愕然,他非但沒有生怒,反而是帶着笑容:“他當真是這麼說的?
”
秦文軍搖頭道:“當然,難不成我還能誣陷他?
”
想起當初秦軒話語,他便氣不打一處來。
秦忠華反而哈哈大笑,他看了一眼生氣卻沒辦法吐露的秦文軍,“文軍啊,你都多大了,居然跟秦軒一般見識。
”
老人帶着笑容,點頭道:“小軒真正麼說的?
看來他的确有了不小的變化。
”
“爸,你怎麼還笑,他小小年紀就這麼猖狂,以後還得了?
”秦文軍不由道。
“年少輕狂麼,誰不曾有過?
小軒不過年方十八,他能有多大的眼界?
”秦忠華不以為意,笑聲緩緩,“我隻是想起年輕時,我發誓一定不願做人下人,要成為華夏内真正的高層人士,曆經多少歲月,如今秦家便在那京都,位列五大世家之一,你敢說當初我的念頭便是狂妄?
”
“文軍,你還記得,你年輕時,我曾問你,你有什麼理想,你說想做電視上時常出現的高官,而且,一定要做最好,甚至國首,想必你應該已經忘記了。
誰年輕時不曾輕狂過?
入境又如何?
你不過五十有餘,便已經掌握一省權柄,再有數年,甚至可以入京,入國之中心。
”
“你敢說,你當初的念頭便是錯的,話語便是錯的?
”
老人笑着,秦軒這一句話,他想起了許多,若非他當初氣勢如虹的立下志向,何談如今他秦忠華?
幾個兒子的理想,志向更是曆曆在目,所以他才笑,笑容之中,卻更有緬懷。
秦文軍一怔,不由沉默下去,随後露出苦笑,他隻氣秦軒猖狂,卻忘記他年少時,卻也如此輕狂過。
國首?
秦文軍搖頭一笑,沉默不語。
秦忠華緩緩道:“縱然放眼秦家後輩,衛華,秦墨,秦雲,秦嶼……哪一個敢說天下世家皆蝼蟻?
秦軒雖然話語是狂了點,但至少,他敢說,便是這份勇氣,這份志向,我不笑,難不成我還要訓斥?
”
“他不過是年輕了點,他看不到華夏諸多世家的高高在上,等他再大一些,他自然會明白。
有些時候,年少的理想便足以影響其一生,莫說年少之志便是狂,放眼未來變幻莫測,你又怎敢确定,這年少之志便不能實現?
”
秦忠華心中喜悅,當即持筆而落,筆墨如龍,書下‘少年志’三字。
“少年強則國強,若我華夏少年,皆志高淩雲上,我華夏,焉能有人敢欺?
”
這番話,當即讓秦文軍心神一震,居然頗有受教,恭敬點頭,“兒子受教了!
”
秦忠華将筆墨放在一旁,笑道:“好,去吧!
”
秦文軍望着老爺子開心笑容,嘴角卻也不由露出笑容。
旋即,他走出書房,留下秦忠華一人。
秦忠華一個人笑着,“華夏世家皆蝼蟻,一人淩絕世俗上,未來莫測,我倒希望看到你,如何淩雲,如何視世家如蝼蟻,若真有那一日,便是身在黃泉,亦心中快慰啊!
”
……
金陵,一個高檔小區,頂層複式。
秦文德和沈心秀夫婦看了這房子,滿臉的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