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發後改!!)
石窟之中漆黑,許道走進來,身上罩着的金光罩法術散發出金色的光芒,驅散了石窟裡面的黑暗。
他打眼一瞧,在窟中看見了幾乎成形的陰氣,黑風一般盤旋在洞窟之中,落到了他體表的金光罩上,發出刀劍敲擊一般的聲音。
這一處龍脈煞穴,可比他在白骨山上見過的白毛風窟要厲害的多了,許道心中不由的暗想到:“難怪那黃狗道人僅僅是引導同伴離開這裡,陰神就差點死在這裡。”
他伸手虛抓了一下,感受着随意捕捉在手的陰氣程度,眉頭微挑:“該不會這裡真的會有煞氣生出?”
想到這一點,許道的心神微振。
煞氣污穢,無論是皿肉還是魂魄,沾之辄污,特别是對于道人的陰神而言,有大害。但是此物也是少見,算是天材地寶中的一種,對于築基境界的道士來說,還是他們完成凝煞境界所必須的東西之一。
許道懷揣着尋覓機緣的心思,就在洞窟中細細的摸索起來。
這裡陰氣邪氣大盛,是舍山整條龍脈污穢聚集之所在,能輕易的蒙蔽道人心神,令之欲念大盛,陷入魔障之中。
得虧許道是肉身前來,還修行過多門清心法術,尚且能夠抵抗住這裡的陰風邪氣。
若是随便換一個道徒來到這裡,即便不當場走火入魔,也是不得不立刻離去,然後好生的調養生息,驅除魔障。
因此許道懷疑黃狗道人和那灰袍人多半壓根就沒有上岸,也沒有真正的走進這方煞穴中,隻是沉浮在暗河之中,得了機緣而已。
“那麼暗河之中為何會有飛劍存在,讓兩人撿去的了?”他心中嘀咕着,在煞穴洞窟内來回的走動,企圖找到寶箱或是屍骨。
窟内依舊是濕滑,且有積水堆在窟中,還有不少孔洞直通底下暗河,岩壁上還有道道水體侵蝕的痕迹,顯然此窟内的積水會随着底下暗河而或漲或落。
可是一番仔細的尋找之後,許道心中出現了失望之色,因為他借着金光幾乎将這裡全部都遊走了一遍,甚至連窟内積水也是探索了一番。
但就是沒有發現有前人遺迹或是屍骨存在。
這讓他不得不在心中才想到:“難不成飛劍是被暗河從其他地方沖到這裡的,而并不是從煞穴中掉出?”
許道站在窟中,一面忍耐着陰風邪氣的幹擾,一面皺眉沉吟着。
最後他望了一眼偌大的洞窟,心中輕歎一口氣,暗道:“罷了,已經得到飛劍,何必多求,且看能不能根據這一出煞穴,接近舍山龍脈之所在!”
經由龍脈煞穴靠近舍山龍脈,然後竊取龍脈中源源不絕的靈氣,以為己用,這才是驅使許道來到這裡最大的動力。
甩掉失望之色,許道仰望着眼前這方石窟,發現石窟雖然不是封閉的,到處都有孔洞,但是能容納活人通行的孔洞,卻是隻有他剛才進來的那一個通道。
其餘空洞,或大或小,或寬或窄,許道也不知道那個方向可以通往龍脈所在的方向。
不過他也不氣餒,定睛一想,便叢發髻中取出了蚍蜉幡,然後輕輕一揮,一股嗡嗡飛動的南柯蚍蜉便出現在洞窟之中。
沙沙!這股蚍蜉出現,在煞穴中掀起陣陣陰風邪氣,其中不少蚍蜉都啪嗒的掉在地上,一命嗚呼掉。
顯然即便這些蚍蜉是在黑山中成長起來的,養出的妖氣,因為其形體過小的緣故,一時間都難以承受住煞穴中陰風邪氣的侵蝕。
但是南柯蚍蜉沒有多少奇特能力,其最厲害之處就是能夠快速的适應環境,死掉一批蚍蜉,其他還尚未死掉的蚍蜉當即将同伴的屍體吞食掉,甚至活着的蚍蜉互相吞食。
很快的,氣息蔫蔫的南柯蚍蜉們便都會恢複了正常形态,因為攝取了洞窟中邪氣陰氣的緣故,其個個體表顔色更深沉,一看就不好惹。
許道見此一幕,眼中閃過滿意之色。當初他就是在白毛風窟之中得到的南柯蚍蜉,若是這些蚍蜉無法短時間适應這裡的環境,他真該考慮自己是不是将它們給養廢了。
好在眼前的情況并沒有讓他失望。
許道當即掐動法訣,命令落下,随手一指石壁,喝到:“去!尋找靈氣充盈之地。”
嗡嗡嗡!成百上千隻蚍蜉盤旋在洞窟中,得到了許道的命令,各自三五成群的往洞窟的縫隙之中鑽進去。
等一批蚍蜉鑽完,又有其他蚍蜉從幡子中飛出,其比之先前的一股更快的适應環境之後,各自也被許道散播了出去。
足足放完三股蚍蜉,其中有大有小,數目接近一萬,許道放下停下了動作。
煞穴洞窟中,一時間又變得安靜起來,隻有他自己的呼吸聲可以聽見。
而許道對此不以為意,他在窟中随意的走了幾步,找了個稍微幹燥一些的地方,就此盤坐起來。
此時陰風邪氣甚重,雖然他可以行動自如,但是同時運轉種種法術,對陰神的壓力也不小,他自己還得好生适應一番,免得接下來碰見突發情況,令他措手不及。
約莫小半刻鐘之後,盤膝而坐的許道突地睜開了眼睛,他的眼裡露出詫異之色:“這麼快?”
卻是洞窟中再度響起嗡嗡聲,已然有南柯蚍蜉返回,報信來了。
在許道的預料之中,此地距離舍山約有三十裡遠,就算此處龍脈煞穴确實和舍山主靈脈相貫通,那一去一來的,南柯蚍蜉也得花費不少的時間。
心中念頭紛呈,許道當即站起身子,走向飛來的蚍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