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座鼎盛皇朝大軍來襲,其中必然有數位神澤存在。
有神淵數十尊!
馭靈以上軍伍一百三十萬!
又有不知多少尊神台、靈府存在。
在如此恐怖的戰力下,太蒼即便有如今的強橫戰力,也根本無法與這樣一支大軍匹敵。
而且,絕昇大軍之後,還有許多皇朝軍伍的戰艦,正破開雲霧而來。
想要在絕昇大軍席卷百域之後,從百域獲取一絲絲機緣!
如此多的強敵環伺,即便是向來無所畏懼的白起、張角,都感到傷神。
可是此刻。
太初皇紀夏,想要走出太蒼疆域,走出百域之地,迎向這隻無敵大軍!
想要以羸弱的太蒼,迎戰三尊強橫絕倫的皇朝。
正是這樣的舉動,讓三人深感遲疑。
饒是心有疑惑,太蒼上将軍白起、天軍上府之主張角,俱都恭敬向紀夏行禮。
白起身上,驟然裹縛一件漆黑的甲胄。
他的面目,都被甲胄遮掩。
身上的氣息不再柔和、溫煦,驟然轉變為殺意滔天。
凜然的氣魄,直沖霄漢。
張角身後也有陰影魔怪身影顯現。
他們似乎在低語,在咆哮。
随着白起身前的皿色令牌,須臾間變化,化作千丈大小。
白起冷然的聲音,落在太蒼所有銳士耳中。
“我太蒼軍伍,今日集結,随我迎戰外敵!”
他的話語,就好似擁有奇特的魔力。
無論是噎鳴秘境之外的軍伍,還是噎鳴秘境之内的銳士。
數十萬軍伍,不論何地,幾乎同一時間持兵單膝而跪。
俱都齊聲高喝道:“太蒼永續!”
他們的聲音,震天動地,彙聚到一起化作一條音波之龍,在太都上空盤結飛舞。
沖散雲霄。
強橫的氣勢沖天而起。
百域諸多幸存的國度,俱都在同一時間感知到了來自太蒼的磅礴、浩瀚的氣勢。
北宮海、音聖、大符……
一座座與大符交好的王朝國度,俱都驚異。
大符奉符都修陽上宮,跏趺而坐,參悟功法的宮星曌猛然張開眼眸。
他看向不遠處的太蒼疆域。
感知到太蒼疆域中,迸發出來的絕倫氣息。
眼中閃過濃郁的驚異。
“太蒼一騎絕塵,而今的大符,隻怕連成為太蒼的屬國,都顯得弱小了。”
他微微搖頭。
緩緩站起身來。
“太蒼軍伍綻放氣魄,如此濃郁的戰意勃發,直沖霄漢,想必是遇到了大敵!
我大符作為太蒼盟友,即便而今的大符對比太蒼,弱小不堪,可是兩國的友誼、盟約仍在。
而且,太初屢次助我大符,不久之前,還派遣了那一尊神秘的白發強者前來,将白骨凝石搬離大符,否則,倘若亡守歸門洞開在大符境内,我大符隻能夠撤離疆土,否則免不了舉國盡死的厄運。”
宮星曌周身有一道道符文旋轉。
他一步步走出,腳下又有一道道符文蓮台綻放開來,托住他的軀體。
“如此恩德,我身為大符符生王,自然應當報答。”
……
又有音聖希音王朝。
音聖太子奚谙,正恭敬跪伏在希音王宮。
她白皙面容娴靜而驚豔,輕聲開口道:“太蒼太初皇于我有破劫之恩,而今太蒼軍伍氣魄沖天,必然有強敵來襲……
父王,奚谙想要前去太蒼,略盡綿薄之力。”
音聖王宮中,許久都不曾有絲毫的聲音傳出。
奚谙太子歎了一口氣,從地上直立起身,就想要轉身走出王宮。
“奚谙,你可知道太蒼面臨的強敵,是什麼來曆?”
希音王的聲音忽然傳出,聲音中帶着一抹疲憊。
奚谙搖頭。
希音王道:“我音聖有探子,在數月之前傳來訊息,諸江平原霸主絕昇、玄符、邪蚺,集結百萬大軍,數十尊神淵,向着太蒼橫推而來。
如此戰事,以我音聖的力量,甚至來看一眼的資格都沒有。
而且你不過堪堪靈府境界,這樣的實力,就算前去相助太蒼,也不過是杯水車薪。
太蒼不缺一尊靈府!”
奚谙聽到希音王的話語,聽到絕昇皇朝的大名,面色之上沒有絲毫恐懼的神色。
她的目光變得愈發堅定。
“倘若是如此,那我奚谙就更應當前往太蒼。
太蒼屢次施加恩德于我音聖,保我音聖在死國大劫中不滅。
如此的恩德,我音聖無法報答,便由我奚谙前去,聊表謝意,正如父王所言,一尊靈府落入太蒼的巨海中,甚至不能翻出一道浪花。
可是就如同太初尊皇所著《太蒼風骨》中寫到,我兒郎風骨,有所為有所不為!兒臣正是要代表我音聖,去做一做那可為之事!”
希音王再度沉默。
許久之後,一道身穿長袍的溫婉婦人,出現在殿宇門庭。
奚谙愕然。
希音王沖她笑了笑,道:“我音聖建國,除了太蒼,從來不曾欠過他國情分……
而且,絕昇大軍來臨百域,倘若太蒼不存,我們這等的小國,就會被兩國大戰濺起的水花鎮滅……如此情況下,那般卑微死去,還不如随着太蒼大軍一同抵抗。
也看一看太蒼,究竟強橫到了什麼地步!”
奚谙怔然許久,這才反應過來,重重點頭。
——
“什麼?太蒼起兵,踏上巨獸一般的靈船,已然朝着絕昇大軍前來?”
幽暗虛空中,一座座寶船,在虛空中蕩開一道道靈元波紋。
強烈的靈元勁氣讓下方的大地都隐隐顫動。
山嶽上的山石,被這等狂暴的勁氣卷動,肆意飄飛。
千年巨樹,都被連根拔起。
此時。
一座瑰麗、奇偉的巨大的寶艦,正在諸多靈船之前行進。
寶艦船頭镌刻了一座巨大、閃耀金光的落日。
落日之後,是一座宏偉殿宇。
殿宇中,六尊神澤存在,正坐在殿宇下首。
而殿宇上首,端坐着一尊靈光身影。
正是絕蕪尊皇。
絕蕪尊皇聽着原白的禀報,眼中卻有掩飾不住的笑容迸發而出。
絕昇皇朝原白上尹周身有強烈的氣魄在獵獵作響。
他眉宇中也有重重笑意:“我活了許多歲月,見到過無數或狂妄、或膽小的敵人,可是,如同太蒼一般,想要螳臂當車的敵人,卻是頭一次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