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部族,一駕駕馬車駛出,載着澹台一族的至寶長生碑,一路朝着西域趕去。
十二駕馬車,虛虛實實,三十六座石碑真假難辨,而在前十一駕馬車中,各有一位澹台族的高手坐鎮,為了護送長生碑,澹台族幾乎出動了近一半的巅峰戰力。
最後的一架馬車内,則是由李青山負責鎮守,目光盯着身前三座石碑,看了半天,也沒有分辨出來這三塊是真還是假。
“這破碑,到底有啥作用?”
看了許久,李青山将其中一座石碑搬了起來,使勁晃了晃,實在想不明白這玩意究竟能幹什麼。
法儒将這艱巨的任務交給他,着實讓他感到壓力很大啊!
若是任務失敗,他就真沒臉回太學宮了。
那些同僚,尤其是李子夜那孫賊,還不笑話死他?
“掌尊,那老玻璃靠譜嗎?”
果然,李青山剛走不久,澹台族内,李子夜在小紅帽的攙扶下走出帳篷,遠遠地注視着離去的車隊,一臉懷疑地問道。
“青山教習心思缜密,實力也很強,是執行此次任務最合适的人選。”法儒平靜道。
“沒看出來。”
李子夜撇了撇嘴,小聲嘟囔了一句,他覺得那老玻璃甚是不靠譜。
“放心好了,李青山不會辜負大家希望的。”
一旁,陳巧兒說了一句,旋即轉身看向身邊的少年,道,“小家夥,你不是要學掌法嗎,我現在教你如何?”
“嗯……能不能直接傳功,就像江湖流傳的那些傳奇故事一般,巧兒姐你傳給我一百年功力,我就直接成為絕世高手那種。”李子夜一臉期盼地說道。
“你覺得呢?大白天,做什麼白日夢!”
陳巧兒冷笑道,“你看我有一百歲嗎,還百年功力,這世間除了儒首,誰敢說自己有百年功力,你到底學不學,不學就我就回去了。”
“學!”
李子夜很是果斷地應道。
“小子,你不是有飛仙訣嗎,怎麼還練儒門的武學?”法儒聽到兩人的談話,不解地問道。
他倒不是擔心儒門的武學外傳,這小子雖然不算儒門之人,卻也相差不多,想學什麼,他也會攔着,隻是,飛仙訣有着天下第一法之稱,這小子着實沒有必要再學習其他武學。
“飛仙訣太難練了。”
李子夜郁悶道,“在練成飛仙訣前,我總要多學點東西自保,不然,下次要有人再想害我,我不就死定了。”
“也是。”
法儒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十分贊同道,“你确實太弱了。”
“……”
李子夜突然覺得這老家夥真煩人!
“我讓你跟小忘語學的浩然篇心法,學的怎麼樣了?”陳巧兒問道。
“全都背了下來,一直在勤加練習。”
李子夜回答了一句,旋即看向身邊的小紅帽,示意快給他作證。
“陳教習放心,李兄的确沒有偷懶,一直很勤奮。”白忘語收到前者的眼神,心領神會,作證道。
李子夜悄悄豎起一個大拇指,給小紅帽點了個贊。
給力!
其實,他本就沒有偷懶,很是認真地練習了。
飛仙訣的修煉時間是在晨昏交替之時,而浩然篇則沒有這個限制,所以,修煉兩種武學心法,時間上并不沖突。
“那便好,跟我來吧。”
陳巧兒聽到兩人的話,點了點頭,旋即邁步朝着遠處走去。
白忘語見狀,扶着身邊少年跟了上去。
三人遠離澹台部族,走到一片平坦的荒野後,相繼停下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