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誰。

　　隻一個初次謀面的陌生人而已，陳川都能如此顧及。

　　相較之下，這樣的未婚夫，還拿來幹什麼？

　　兩人又坐了會兒，等月牙身上的衣服烘幹。

　　這，壓根兒就沒有對陳川造成影響。

　　金光閃爍之際，真炁便已經蒸發了身上外在多餘的水分。

　　而後，陳川面向先前二人掉下去的水面。

　　“這不是肥谷村裡的那條河嗎？”随後，身後傳來月牙的聲音。

　　陳川回眸，“你确定是嗎？”

　　月牙點點頭，上前幾步，在岸邊查探，又撿起水邊的石子，确定道：“不會錯的。”

　　“洛川河。”

　　“不止名字與忘川河相像，據說，這條河原本也有個故事。”

　　“人死，祭奠，陰魂等，都跟陰間的忘川河相似。”

　　“你瞧，有人說，這些石頭，不是真的石頭，而是日就年月累積之下，被抛入河中祭奠的人的骸骨。”

　　解釋着，月牙将石頭放到陳川的手中。

　　那形狀，的确與在外面，河邊活着海灘，能夠見到的石頭的樣子不同。

　　陳川低頭一看，這裡的石頭基本上都是這樣，而且大小不等。

　　被水浪拍打，消磨，就算看不見了骨頭形狀的樣子，但那森白，似乎是本質，無論如何也無法消除的證據。

　　陳川還在思量，月牙忽然感覺，背後有一抹陰風似的。

　　瑟縮着身子，她不由的朝着陳川靠攏幾句，喃喃道：“你說，先前在水裡抓我們的東西，該不會真的是陰魂吧。”

　　肥谷村的年月，洛川河的歲月，哪是他們這一代人說得清楚的。

　　誰知道這河中到底死了多少人。

　　直到這一代，人們的思想還出那麼傳統。

　　那再往上數，隻有越發束縛，不解的。

　　死人，那還不是司空見慣的事兒？

　　不然。

　　家門口就有這麼一條河，月牙的水性沒的說。

　　陳川也不在話下。

　　卻偏偏還是無法翻身，窒息，差點兒連小名兒都交代在裡面。

　　金光之下，又什麼都看不見？

　　仔細思索後，陳川才道：“有的事情不好說。”

　　“但也不一定。”

　　陰魂？

　　真的有這種東西存在嗎？

　　直至目前為止，至少，陳川還沒有遇見過。

　　還有，若是靈體，不可能如此輕易的逃得過他的眼睛。

　　相反，當時在密室之中，那極具力量的漩渦。

　　為什麼他們會掉入水中？

　　李紹，王老虎又去哪兒？

　　這些都是未解之謎。

　　若什麼都看不見，就定義為陰魂的話，倒不如說，是一股強大的炁。

　　本就無形無色，在任何的容器中，就會變成什麼樣。

　　那當時他們在水中，也就是說，那炁，或許早已經跟水融為了一體。

　　這才是真正的原有。

　　而後，陳川道：“你現在這裡等等，我下去看看。”

　　話才剛說完，他便上前。

　　“诶！”月牙一把從後面抓住了他的胳膊。

　　陳川回頭。

　　月牙面色一紅，隻低着頭，并未松手，她道：“不行，你放心。”

　　“我水性好，隻要不是陰魂，你可以用不着管我。”

　　“我不想一個人留在這裡。”

　　陳川的解釋有些撲朔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