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别的靈異事件,楊間并不感興趣,他現在好不容易回到了大昌市,打算休息一段時間,過一過平靜點的生活。
但是鬼敲門事件不一樣。
這件靈異事件一直是他心中耿耿于懷的事情。
不僅僅是以前在七中的時候差點死在了鬼敲門事件中的原因,而是他經過一番調查,這鬼敲門事件中的那個老人鬼疑是民國時期的馭鬼者死後厲鬼複蘇形成的,身上帶有揭開以前秘密的東西。
楊間很好奇,也想去獲取這個秘密,所以才比較留意。
但鬼敲門事件是很早就發生了的一件靈異事件,仔細算的話應該過去了半年了,這足足半年的時間之内這起靈異事件都沒有得到解決這就很說明問題了。
“隻怕現在的鬼敲門事件已經很接近一件S級靈異事件了,危險程度興許比不上餓死鬼事件和鬼畫事件,但也相差不會太多。”楊間目光微動,他心中在清醒的分析着。
失去了一條胳膊的王信,此刻并沒有去責怪楊間那種殘酷的行為,因為他不夠資格,畢竟和這樣的人見面心中就得做好被幹掉的準備。
沒有必死的勇氣和決心,怎麼敢走這一趟。
王信這個時候突然站了起來,然後跪在了楊間的面前,腦袋磕在地上:“我代表我們的總部,真誠希望這次鬼敲門事件能夠得到楊間閣下的幫助,哪怕是一點點的信息支持都行,拜托了。”
他一跪,身後的七八個身穿黑色西裝的手下也一同跪下,腦袋死死的貼在地面,不敢擡起來。
楊間坐在沙發上臉色十分平靜的看着這些人跪在自己的面前,他仿佛不為所動,但是内心卻是在思考和盤算着。
要不要去參與鬼敲門事件。
當然,這并不是為了幫他們,而是自己早晚都得去處理一下鬼敲門事件,這次隻是一個比較合适的機會而已,因為順勢可以宰這些人一筆,同時最關鍵的一點是他現在還處于鬼櫥的保護期内。
雖然沒剩兩天事件了,但如果要行動的話,一趟飛機直飛島國的神戶市根本用不了幾個小時。
現在全球一體化,距離根本就不是問題。
“你想從我口中得到鬼敲門事件的重要情報?”
楊間忽的冷笑着道;“準備工作做的不錯,調查的我很清楚,知道我以前參與過鬼敲門事件,隻是這種情報我也是拿命獲取的,憑什麼就這麼白白的送給你們。”
“楊隊可以開一個價,隻要我們能做到的一定不會拒絕。”王信依然跪在地上,他微微擡起頭來神情緊繃的問道。
楊間摸了摸手中還未放下的水果刀,思考了一下道;“我這個人也不獅子大開口,畢竟解決了靈異事件對全球也是一件好事,那鬼東西指不定什麼時候又跑到國内來了,這樣吧,再加一尊鬼瓷,我将鬼敲門事件的情報賣給你們。”
“這,這個條件實在是無法做到,我們願意給楊隊您的公司注資十五億,您看如何?”王信說道。
他把靈異之物換成了錢,同時加大了籌碼。
楊間目光驟冷:“給我公司注資,那是不是我還要給你們股份?而且錢對我來說已經用處不大了,你這家夥還真是喜歡蹬鼻子上臉,跪在地上一副慫樣,談判起來倒是非常狠辣,一點誠意都沒有,淨想着占便宜。”
“實在是抱歉,我并不是這個意思,在下隻是武斷的認為楊隊的公司建立不久目前比較缺資金,而且鬼瓷的話我以組長的權利根本無權做主,實在是不能滿足楊隊的要求,至于股份的事情那我從未有過這種想法。”
王信一副驚恐慌張的樣子,又狠狠的拿頭敲在了地面上。
“楊隊,他在試探你,不要被他們這種樣子給迷惑了。”一旁的章華壓着聲音小聲道。
楊間神色平靜:“我知道,他們在看我的反應,估計是當我年輕好糊弄,字裡行間裡全是套路,不過這些小手段上不了台面而已,就和那個王野一樣,玩了一手小套路,結果把自己的命給玩沒了。”
“普通人就是這樣,永遠不知道對我這類人保持足夠的敬畏,畢竟他們打交道的不僅是人,還有鬼,或許某些人已經将生死置之度外了,懷着必死的決心前來,但是卻不曾想自己的死會牽連到很多東西,并不是自己死了就會沒事的。”
他沒有壓着聲音,而是有意說給這個王信聽。
跪在地上的王信身體一僵,感覺到了巨大的不安。
“今天的談話就到此為止吧,你們的誠意我也見到了,希望你們能盡快處理這起鬼敲門事件,現在你們可以走了。”楊間沒有繼續多廢話,開始直接趕人。
他也需要時間去考慮一下要不要去參與這鬼敲門事件。
同時也能給他們施加點壓力。
如果表現的太過急迫的話,指不定這些人都要玩出什麼花樣來。
“楊隊......”王信有些急了,他是帶着任務來的,如今任務搞砸了,他回去難以交差。
楊間打斷了他的話:“不要再說了,今天我不想和你們繼續談了,如果你們還不走的話我不介意把你們全部從樓上給丢下去,如果你們還有交談的想法,下次記得帶着誠意來,而不是一肚子心思。”
說完,他的一隻鬼眼死死的盯着他們。
如果王信他們還不走的話楊間真的會把這些人全部丢下去。
和這些人就不能太好說話。
“是,今天多有打攪,實在是抱歉,改天我再登門拜訪。”王信臉色不太好,他緩緩的站了起來,他對着楊間深深的鞠了一躬。
楊間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同時道:“你那個屬下似乎不怎麼聽話,剛才好像拔槍對着我了,下次我不想見到這個人。”
“是,如楊隊所願。”王信咬着牙,回頭狠狠的盯了那個屬下一眼。
以下犯上,是大不敬。
這種重要場合做出那種失禮的事情,無論如何都是不能原諒的,更何況還有可能壞了這次的大事。
“告辭了,楊隊。”
王信退到了門口,又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後把門關上,接着才轉身離開。
走出大樓沒多久,王信腳步一停,頓時面露兇狠,回頭對着那位屬下就狠狠的一巴掌甩了過去。
“啪。”
那個屬下頭暈目眩,一巴掌差點打翻在地上,但卻急忙站穩了身體,低着頭,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