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毛頓時無限緊張:“先生,我這傷怎樣?”
連呼吸都屏住了,生怕眼前人說一句沒治了。
其他人也都是打起了精神,豎起了耳朵,兩眼灼灼。
“你這傷乃屬沉疴,若是受傷當時就找到我,倒也罷了。但現在時日已久,想要根治實屬不易。”
風印很是遺憾的歎口氣。
青毛一臉緊張。
先生隻是說不易,還沒說完……不能打岔。
果然,風印頓了頓道:“你這傷……即便是我出手,也要曠日持久才能痊愈;但傷損元氣更屬難免,有礙壽數。反而是用藥維持現狀的話,身體狀态便不會有大礙,調養得宜的話,最少還可以維系幾十年,及至身體年邁衰竭,體質再也壓不住舊傷的時候,危害方顯……隻是你欲沖擊境界,卻是沒什麼可能了……”
風印歎口氣道。
“先生說的太對了。簡直是就像是鑽進我身體裡看了個通透……”
這大漢聞言愈發神光煥發:“先生竟有根治之法,我這暗傷沉疴久矣,多方求醫,雖也有醫者給出療養治标之法,卻從無人敢言治本,萬萬想不到先生竟有這等手段,先生,您可一定要……”
對于什麼‘用藥維持現狀,身體狀态便不會有大礙……’這幾句話,他直接連聽都沒聽進去。
在他腦海中,自動過濾了。
他就隻聽到了一句話‘即便是我出手,也要曠日持久才能痊愈’,而且也就隻聽到了過濾後的六個字。
‘我出手,能痊愈!’
就頓時一顆心連花兒都開了。
老子居然能痊愈!
“我已提及,欲要治本,損傷元氣乃至壽數無可避免,且需要一段時間的溫養之後,才能開始治療。”
風印蹙着眉頭,輕輕歎息:“……并且在治病療傷的這段時間裡,不能動氣,不能動手,更不能搏命……要知拔出暗傷,自身元功難全,更礙藥力進駐,丹田氣紊……”
看到青毛大漢和幾個人都是一臉懵逼,雲裡霧裡的樣子。明顯聽不懂這段話。
風印歎口氣,有些無奈的攤攤手,解釋道:“這都聽不懂?打個比方說吧,你這傷能治。但是需要在你身體裡生一堆火,逼出寒氣,這寒氣,就是你的内傷。寒氣一出,内傷痊愈,這樣聽明白了吧?但在這團火升起來的時候,你去打架戰鬥,何異于在大火上澆了一瓢油……動辄便要有危及性命之虞……這麼說,你懂了吧?”
看到青毛依然一臉懵逼,風印隻好再次皺眉解說道:“也就是說最近不能動手,必須必須讓我給你配了藥,調養最少二十天之後,再進行治療!這麼說,可明白了?”
“這……”
大漢頓時愣住:“二……二十天後?!”
他也算是修行行家,對自身狀态更是明悟于心,如何不知道面前這位風大夫所言有理,更是和自身情況無比契合。
可自己這趟來這裡是幹嘛的?
是來搶寶貝啊,搶東西豈能不幹架?
那每一場戰鬥都是拼命的!不動用元氣,怎麼幹仗?
但再想想風先生說的比喻——身體裡給你生一團火……然後澆一瓢油……
一想到那個場面,大漢頓時就打個寒顫:那我就燃了?
這輩子就然也了?
刹那間有些茫然。
這咋整?
。。。。。
。。。。。
。。。。。
“倒也無需這般惆怅,你這傷勢由來已久,雖沉疴卻并未影響當前戰力發揮,這趟有為而來,自也可以等事情過了之後,再來好好的看病療傷;唯一需要注意的是,在這期間,不要再受别的傷了,否則,會增加不止一倍的難度,這一節,閣下應該明白的吧?”
風印淡淡笑語,盡是雲淡風輕。
先把這家夥忽悠走再說。
這次事情過了?
這次事兒這家夥能不能活着出來還真的是一個未知數呢……哪有功夫等他二十天啊。
這家夥的名字長相,都在鈞天鑒上标注了,乃是屬于銀牌任務目标,被鈞天手狙殺的對象。
凡是被鈞天手列名追殺的家夥,就沒有一個是好東西,這一點早已是定論。
此次躬逢其盛,還是有很大機會就死在裡面的……
這大漢歎口氣,神色怔忡:“先生微言大義,吾銘記于心……那也就隻好如此了。”
他心中不止一次泛起放棄奪寶,留在這裡治療的沖動,但再三權衡之後,還是舍不得那些寶貝的誘惑。
搶了那些寶貝,再來治病也不遲!
他可是不知道,眼前這位神醫完全就是綜合前世話本小說橋段外加算命先生似是而非的說話方式進行忽悠。
而且還在殷殷期盼着自己死在秘境之裡,好掩蓋他于醫道其實啥也不懂的真相……
此等神醫,真實想法簡直是聳人聽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