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信你?”陸隐冷聲道,忽然的,他眼前恍惚,不好,要退出融合了,沒時間多想,他一掌拍在自己腦門,在老者和他孫子目瞪口呆中倒下,這個人必須死,否則這對爺孫就完了,而陸隐,則回到了那個奇異空間。
随着眼前場景一變,陸隐意識返回潛龍湖。
他目光閃爍,地隐組織在這方面星空确實存在,就是不知道老者的話幾分真,幾分假,為了活命,他可能會誇大事實,但地隐組織的存在卻應該沒錯,以獨特的關系緊密連接,這層關系,自然是出自地球,出自那個廢棄之地。
就像他與劉少歌,不管是否敵對,兩人誰都不能暴露,否則另一人的命就懸了。
對于這方星空來說,任何來自廢棄之地的人都要抓捕乃至滅殺。
地隐組織真的存在的話,那必然很隐秘。
陸隐很想找到那對爺孫問清楚,但現在不是時候,通過被融合之人記憶他知道,那對爺孫如今就在龍山外,等待進入龍山獻上賀禮,那個老者叫雷五,是望龍城雷家家主,想找到他,不難。
呼出口氣,終于有地隐組織的線索了,隻要能找到地隐組織,就能找到遠古獨姓聯盟,曾經的謎團将一一解開。
現在最重要的事還是找龍夕。
想着,繼續搖骰子,這次運氣也不好,三點,他現在不需要提升什麼東西,也不能在這裡光明正大的提升,繼續搖。
第三次搖到了四點,陸隐拿起凝空戒,眼前場景變換,出現在了時間靜止空間内。
到了這裡,陸隐直接取出至尊山,然後便進入。
如今至尊山内很熱鬧,足足十一個人,樹之星空五個,第五大陸六個,沒打起來也是互相顧忌。
陸隐在尋找龍夕之前,特意看了看洛神,她一臉開心的跳舞,自己在那練習,這女人隻要跟着陸隐就很開心,才不管在哪裡,見面次數多還是少,她要的隻是确定自己在陸隐身邊,對她,陸隐是有愧疚的。
龍夕比上一次見面平靜多了,陸隐出現,她目光平淡,“到廢棄之地了?”。
陸隐聳肩,“差一點點”。
龍夕沉默。
陸隐抿嘴,咳嗽一聲,“那個,有個問題問一下,你知道白龍族祭祖有什麼禮儀嗎?”。
龍夕驚訝,“祭祖?族内要祭祖?”。
陸隐點頭。
“與你何幹?”龍夕奇怪問道。
陸隐舔了舔嘴唇,“其實,是我祭祖,我的名字要正式加入主脈族譜了”。
龍夕怔怔望着陸隐,有些不可思議,“你?憑什麼?我失蹤,主脈還能接受你?”。
陸隐點頭,“接受了,有些迫不及待”。
“你做了什麼?你根本不是我白龍族人,你姓陸”龍夕語氣不再平靜,有些低沉,也有些複雜。
陸隐決定實話實說,他将自己要被總督主收為弟子一事,還有在背面戰場發生的事零零散散說了出來,“就這樣,白龍族不僅要将我的名字列入主脈族譜,更要為我尋找良師,就是原陣天師,讓我成為白龍族的驕傲”。
龍夕越看陸隐越覺得不可思議,還有這種事?白龍族到現在沒發現此人身份她不意外,但,居然還要将這個外人加入主脈族譜,尤其此人還姓陸,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那個,祭祖禮儀到底怎麼回事,能教我吧”陸隐小心問道。
龍夕瞪向他,“你一個外族人,憑什麼覺得我會幫你名列主脈族譜?我又憑什麼教你?”。
陸隐早知道她會這樣說,“我是你夫君”。
“你不是”。
“我是”。
“不是”。
怎麼感覺對話這麼熟悉?陸隐無奈,“明說了吧,我現在就在龍山,過幾日就要祭祖,到時候一旦被發現不是白龍族人,我必死無疑,我死了,你們所有人都要被困,直至困死,因為沒人認識至尊山,沒人知道這裡是一方世界,更不用說至尊山還在凝空戒内”。
“别人知道你們存在可以救,但沒人知道,你覺得自己會被困多少年?你們又能承受多少年?”。
“你威脅我?”龍夕冷冷盯着陸隐。
陸隐聳肩,“我知道你不怕死,但祭祖當日也是我拜師總督主的日子”,說着,陸隐取出白龍族請柬,扔給龍夕,“自己看看,那一天,四方天平,中平界包括下凡界都有人觀禮,可以說影響整個樹之星空,一旦我身份在那一刻暴露,我死了不要緊,白龍族将成為千古笑柄,而我的身份,是你龍夕确認的,你覺得誰會相信你一個白龍族公主是無意中将我當成族人的?”。
“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故意的,是你,将整個白龍族推向了深淵,這份恥辱,白龍族要在無盡歲月裡承受,被載入曆史,更嚴重的是我身份暴露,來自廢棄之地的身份一樣保不住,到時候白龍族怎麼解釋?四少祖被困的責任隻能是白龍族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