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将香蓮扶起來。
因為剛才的厮打,香蓮的衣服已經破開,大片的雪白晃的李凡有些眼暈。
他把自己的上衣脫下,帶着香蓮去旁邊的服裝店買了一件換上。
兩人在街上走着。
“小凡,今天的事,給你添麻煩了!”香蓮用手指攏着頭發,低聲說道。
“不用客氣!再說,這事也和我有關系!”李凡搖搖頭,又看着香蓮道:“他這些年,是不是經常打你啊?”
香蓮沉默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畜生!”李凡罵了一句。
難怪香蓮姐會經常在老樹村住。
“要是真的過得不幸福,幹嘛不離婚呢?”李凡再次問道。
“不到萬不得已,誰願意離婚?”香蓮歎了口氣:“我再忍忍,能過的下去,就講究着過得吧!”
李凡的嘴巴動了動,最終還是把想說的話忍了下來。
這是人家的家務事,自己也不好說太多。
香蓮把李凡送到車站,看着汽車離開,自己才慢慢的往回走,腳步沉重,顯得心事重重。
她知道曹軍的性格,雖然被李凡收拾了一頓,但是以他的性格,早晚都會報複回來,隻是自己也沒有辦法,眼下隻能走一步說一步了!
……
在距離下窪鄉七八裡的小河邊,蓋着一處道觀。
道觀很新。
青磚灰瓦,
朱色大門,
倒也有幾分氣派,隻是沒有什麼香火,很是寂靜。
此時道觀門口停着一輛黑色大衆轎車,顯得有些紮眼。
道觀内,
一個身穿黑色道袍,紮着發髻的中年道人坐在蒲團上,他身形消瘦,雙眼細長,下颚上的胡須稀疏,帶着幾分莫名的陰冷。
而在對面,坐着的則是陳副鄉長。
“魯道長,這事你看該怎麼辦?要是她沒事出院,追查起來,咱們兩個都跑不了!”陳副鄉長此時神色顯得有些慌張。
這個道人是一年前來下窪鄉的。
當時表演了幾招手段,讓陳副鄉長驚為天人,直接當做大師供奉在了這裡,不僅違規建築了這處道觀,還額外給了他許多好處,而作為報酬,魯道人也幫他解決了一些小麻煩,後來因為蕭初然的事情,陳副鄉長又找到了魯道人,本來以為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弄死蕭初然,誰知道居然會出現這樣的變故。
“按說不該的!”魯道人伸手摸着胡須,皺眉道:“那道鬼氣一旦養成,絕對會吞噬宿主生機,斷無失手的可能,現在看來,估計是她身邊也有高人,破了我的術法!”
“那現在該怎麼辦?”陳副鄉長此時真的沒了主意。
“你去查查,看是誰破了我的鬼氣!實在不行,我親自出手,把壞事的人幹掉,這件事,就死無對證了!”魯道人說話間,眼裡帶着一抹殺機,似乎殺人對他來說如同喝茶吃飯一樣簡單。
“不會出什麼事情吧?”陳副鄉長有些擔心。
“我辦事,你放心!”魯道人神色平淡。
“好!那我這就去查!”陳副鄉長點了點頭,起身離去。
……
再說李凡回到老樹村。
他先去後山附近看了看,在心裡盤算着建廠的位置和種植藥材的規劃,偶然遇到幾個村民,還打了個招呼。
一百多米外,村長王富貴叼着煙,看着李凡,眼裡都是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