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君對門外的摩托轟鳴聲,并沒有太大的反應——人殺得多了,膽子自然就大了。
他還在房屋裡四下搜索,然而緊接着,他就聽到了拍門聲。
出租車裡的紅姐,本來已經推開了車門,想跟着進屋子看看,聽到這聲音,又悄然縮進車裡,輕輕關上了門。
馮君擡手一抹臉,頓時就換了一副面孔,如果不細看的話,跟那出租車司機有七八分相像。
畢竟他學的是千面術,是變化之術,不是仿生之術。
他打開院門,眉頭頓時微微一皺:握草,居然是警察?
來的警察隻有一個,騎着暹羅警方獨有的倒三輪警用摩托,兩輪在前一輪在後。
據說這樣的摩托,對騎手很友好,在飛車黨橫行的曼谷,這樣的款式能很好地保護警察。
警察很明顯認錯了人,他皺着眉頭,不耐煩地叽裡咕噜地說着什麼。
馮君除了“薩瓦尼卡”四個字之外,對泰語是一點都不懂,不過他能感受得到,在警察傲慢的口氣中,透露出相當程度的熟稔。
而那些歹徒剛才已經說了,他們跟警方是有勾連的,隻要在外國遊客面前,他們能拿出毒pin來,那些渎職的警察會當場假設,這就是外國遊客自己攜帶的。
馮君不明白對方在說什麼,但是隻聽對方的語氣,就毫不猶豫地擡手一拳,直接将對方擊昏。
然後他抓起對方,狠狠地摔進了院裡。
他對自己的力道,掌握得還是非常好的,這一下,對方不死也得半殘。
暹羅警方多半是配槍的,這位警察也不例外,不過馮君沒去動他的配槍——警方的配槍,很多數據還是比較容易查到,他拿回國内也未必方便使用。
因為有警察來了,他也沒敢再多待,在小屋子裡又找出三盒子彈,一盒是格洛克手槍的9毫米子彈,剩下兩盒是步槍m16的5點56毫米的北約彈。
他繳獲的三支槍,一支是格洛克,一支就是m16,還有一支……那是把壞槍,裝樣子的。
然後他開着出租車,載着紅姐和好風景一路揚長而去。
來到市郊的某一處,看看四下無人,他直接停下車,将出租車收起來,又放出一輛摩托車來,笑着發話,“看來這輛暹羅出租車,以後得跑國内了。
”
國内也不可能跑,但是這輛出租車,必須要帶走了。
紅姐今天親眼見到了馮君殺人,而且初始的時候,還相當地皿腥。
說句實在話,她一開始吓得好懸小便失禁——這種場面,在華夏基本上是絕迹了。
但是到了後來,她是越看越興奮,社會你紅姐從小就有一個社會的夢,大概就是“寶刀屠龍,号令天下”的那種,所以越是社會的場面,她就越容易興奮。
現在的她,已經不是中二的年紀了,也清楚自己大約做不到“号令天下莫敢不從”,但是自家男人是一柄殺戮無敵的屠龍寶刀,這也足以令她自豪。
所以在一路上,她任由馮君開得飛快,還趴在他耳邊輕聲嘀咕,“老公,今天你好棒,晚上我要去你房間……”
“你差不多點!
”好風景受不了啦,她是坐在摩托車中間,被兩人夾着的,“剛看完皿淋淋的場面,你就能想到那種事?
”
紅姐社會起來,那真的是百無禁忌,“我就想啦,我老公厲害嘛,特别助興……不信你摸一摸,我現在都濕了呢。
”
“你做夢吧,”好風景高叫一聲,“今天晚上他是我的,我受驚吓了,需要找個溫暖平靜的懷抱,好好睡一覺……我比你還濕的厲害,尿都流到鞋裡了!
”
梅老師就這點好,雖然日常生活裡,她也是戴着面具做人,但是對自己人的時候,相當真性情,一點都不做作——連吓得失禁了這種丢人事,都好意思說。
紅姐一本正經地調戲她,“那你回去之後,先洗個澡才是正經。
”
“我去馮君那兒洗,”好風景跟誰客氣,也不會跟這個女流氓客氣,“洗完正好抱着他睡覺,你還是老實地陪你的妹子吧。
”
三人一路拌嘴,一路就來到了曼谷的市中心附近。
這時候已經接近十點了,雖然還有部分地方堵車,但是路已經好走了很多。
馮君又選個地方停下車,擡手收起車來,很方便地攔了一輛出租,回到了住地。
當天晚上的旖旎,自不必表,而馮君完成了在暹羅的任務,接下來是訂機票回國。
他在曼谷的殺戮,還真不算多大的事,這麼大的國際大都市,死十幾個人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