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死亡有時候很輕,輕的像是羽毛,從萬丈的天空落下,卻是輕飄飄的不能夠做出一點的影響,最多便是在某人的悲傷中帶起那點點的波瀾消失。
有的時候卻很重,重的像是刮過房頂的狂風暴雨,他就是一陣春風,吹過了耳畔青絲的刹那溫柔讓人不能夠往忘懷。
夏日裡酷暑炎熱吹來的清風拂面,秋日裡的恰好的吹拂一片杏葉落在手心,冬日裡吹拂在人體之上的寒風刺骨,卷起一層檐上冬雪,吹動了雪山的雪崩。
帶着院長的意志,離開的二十人符師最後隻離開了一個。
他向着人族腹地,向着郭煌界線,傳遞了這個訊息。
在郭煌界線之中,一場隻有大符師可以參與的會議展開。
“雪松......”
青絲已然鬓白,老婦人嘴中呢喃這句話。
她想要哭,卻哭不出來。
“姜姗,節哀。”
端木禁不忍見到她如此,道:“于雪松,很好。”
大符師姜姗聽到這話,心中五味雜陳。
她與院長同為學宮弟子,同樣的入學,同樣的認識。
二人平淡,卻也不平淡。
曾經相愛,後來分開。
一人成為了如今的大符師,另外一人成為了學宮院長。
這段被掩埋的情感,過去了多年,再次聽聞卻是院長被殺的消息。
而院長口中的那個大符師,也就是姜姗。
她知于雪松一輩子都是交給了人族,為了人族,他用掉了二人的情分,就是想要姜姗前往教導蕭墨塵。
可惜這些日子她一直沒有時間履行承諾,因為原初符石的變動以及獸潮的出現,她不曾想,這一别竟然成了永遠。
她心中有着遺憾,遺憾自己為什麼不能夠早點過去,這樣就可以免去這永别。
“于雪松用性命帶來了情報,那不尋常的獸潮以及出現的大符獸,都在告訴着我們這不是一場普通的獸潮。”
風元柳身為統帥,他開口道:“這幕後有着操控的存在。”
“難不成真的是符獸王?”
月青蘭有些不确定,這次的獸潮出現沒有一點預兆。
風元柳不置可否的點頭,道:“我進如果符獸之地,其中發生了重大的變故,有大符獸死亡。”
他的目光深沉,比起這些大符師,他知道的更多。
那曾經發現的與原初符石一樣的巨大符石有過戰鬥,并且上面發生了改變。
他一直将這個秘密隐藏了起來,現在看來有人發現了那個地方。
‘是你麼,葉獅。’
他有些惴惴不安,縱然成為了這人族統帥,同時又是人族最強者,他依舊無法确定那曾經的戰友是否存活。
他的心底一直有一個秘密,卻從不來不曾對别人說起過。
曾經與他同為人族未來的葉獅,是被他偷襲緻使生死不明的。
而他的如此做法,确實沒有半點私心。
因為他看見了,看見了葉獅得到了什麼。
那是足以将人族毀滅的東西,而他不能夠讓那種東西出現在這個世界。
為此,他不惜對昔日的好友出手。
可惜哪怕是自己偷襲,葉獅的實力依舊不容小觑,當他再次确認曾經葉獅落下的所在時,葉獅已經不見了蹤迹。
排除了被其他符獸吞噬的可能,他知道葉獅沒死。
此刻正隐藏在符元大陸的某一個角落裡面,伺機窺探着自己跟人族。
這次的獸潮他隐約有一個猜測,那便是沒有死亡的葉獅。
他知道了葉獅從那符石上面得到了東西,卻無法确定是什麼。
原初符石神秘無比,縱然是存在了這般許久時間,依舊無法完全知道這塊原初符石的來曆以及作用。
人族靠着遠處符石演化出如今的符師體系,而那符獸之地的符石不難保證會不會同樣有着那樣不為人知的作用。
這場會議全程隻有大符師參與,最後的結果便是讓大符師成立大符師組前往各地人族進行鎮守。
緊急時刻需要非常處理,郭煌界線除了固定留下的七名大符師外,其餘的将會在人族各地進行不停歇的巡邏。
為了方便支援,他們将會開啟傳送門,将九大人族腹地進行進行精英符師的統一調配以及變動。
在符元大陸裡面,能夠做到這一點的隻有風元柳。
隻有他有這個書寫傳送門的能力。
傳送門存在古老,哪怕是三十三段的大符師都無法繪制。
除非是掌控了衆多符文的大符師才有可能掌控。
同時書寫着還需要将特定坐标同時加入其中,所需要耗費的符元跟精神更是巨大。
風元柳早年遊曆各地學宮,同時記住了各個地方的坐标。
打開傳送集結各地精英符師。
........
時間如白馬過隙,距離院長戰死東界線陷落已經過去了三年。
從曾經的少年變成了如今俊朗之人,蕭墨塵三年時間一直都在西界線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