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種一粒粟,秋收萬顆子。
地上作物枯黃,肉眼可見的寒冷下來天氣讓今年的農民臉上帶着愁苦。
時間一晃過去半年了。
第一場雪在這鐵劍城内落下。
白嫩的手心上落下一枚雪花,獨孤天薇看着天上的雪花飄落。
白色皮裘披風,肩膀上有着可愛的狐狸絨毛。
雖然獨孤家不比當年,卻還是三大家族。
“翠兒,把我的食盒拿來。”
吩咐侍女将食盒取出,名為翠兒的侍女提着食盒小心過來。
打開一看,裡面是精緻的糕點。
白嫩的面團上面點綴着粉紅的花瓣,看上去很是可愛。
“這雪娘子是從楊花樓買的麼?”輕聲詢問。
翠兒的眼神一斜看向地面,手心冒汗不敢擡頭,回答道:“是楊花樓主廚那買的。”
沒有發現異常的獨孤天薇溫婉的笑了笑,道:“那就好,綠夏可是最愛吃這個了。”
聽聞這話,翠兒的腦袋低的更低了。
提起食盒,外面的雪花沒有停下,獨孤天薇打着油傘往外面走去。
雪天讓河水結冰,不少的孩子在上面嬉戲,總能夠聽到有人在那裡喊着小心,沒過一會兒又傳來小孩子的笑聲。
歲月靜好,一切仿佛沒有變。
獨孤家還是那個獨孤家,可惜裡面已經沒有讓自己溫暖的人了。
想起了自己最親近的兩人相繼離去,獨孤天薇的眼神暗了暗。
“要是你在那該多好啊。”
站在橋上,恍惚之間,她好像看到了橋上那個黑衣佩劍的男子朝她緩緩走來。
“獨孤劍.....”
低聲不可查的呢喃一句。
現實再次回來,那黑衣公子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讓人厭惡的名字。
黃鶴。
“黃公子。”
面對鐵劍門真傳,小小的獨孤家嫡女隻能夠低頭。
“呵呵。”黃鶴早就注意到了這個人兒。
雖然沒有獨孤綠夏那樣絕美英氣讓人想要征服。
但這溫婉水鄉女子并不輸獨孤綠夏,二者皆有不同風情。
視線在那衣物之下的盈盈腰肢來回,他靠近獨孤天薇,二人的距離拉近讓人不适。
眉宇之間多了絲絲厭惡,獨孤天薇後退小步,卻聽到了黃鶴的言語。
“我可是你們獨孤家的恩人,你這行為可是讓我不喜。”
腳步一頓,獨孤天薇婉言拒絕道:“黃公子,我還有事情。”
“事情?急着去找那個女人?”
冷笑一聲,黃鶴對獨孤綠夏的行為耿耿于懷,道:“你以為我不知道麼,你隔三差五的去找獨孤綠夏,你的事情若是告訴給獨孤信,那該是多麼值得人玩味兒的一件事。”
小聲言語讓獨孤天薇眼底中多出了些許慌亂。
整個獨孤家若說誰最恨獨孤綠夏的話,那麼無疑是獨孤信。
她的事情在整個獨孤家也隻有跟随自己多年的翠兒知道,卻不知黃鶴怎麼發現的。
假裝鎮定,獨孤天薇道:“黃公子,我不知道你說什麼,我這是與友人約好了賞雪。”
“哦?”
再次靠近,黃鶴走到了她的後背,低下來在她的耳邊說話。
不敢閃躲,獨孤天薇強忍着不适。
黃鶴小聲道:“别忘了我可以讓你們獨孤家好起來就可以讓其跌下去,你是個聰明的女人,應該知道怎麼做才是對的。”
陶醉的手帶着絲絲寒冷輕撫在獨孤天薇的臉頰上,就像是一塊冰塊,讓獨孤天薇遍體生寒。
“獨孤綠夏已經對不起獨孤家了,你也要如此?”
冰冷的言語讓其反抗的火焰被熄滅,黃鶴冷笑道:“你會想明白的,到時候就來找我,記住,你姓獨孤。”
黃鶴已經離開,獨孤天薇臉上掙紮魂不守舍。
甚至在前往懸劍峰的路上摔了一下,她宛若不知的起身。
“天薇姐姐!”
驚喜的看到了獨孤天薇過來,獨孤綠夏走出劍意。
如今的她宛如換了個人一般,劍眉宛若兩把劍更加的英氣。
照面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寶劍,铮铮劍鳴劍骨不屈。
“綠夏,我給你帶了你最愛吃的雪娘子。”
悄然一笑,獨孤天薇努力将不好的情緒隐藏起來。
打開蓋子,裡面的雪娘子花瓣被擠到了一團,白白胖胖的模樣也變了形。
“一定是我剛才不小心弄壞的。”見到雪娘子變成雪團,獨孤天薇自責的說道。
“沒關系,我都愛吃。”
爽朗一笑,獨孤綠夏不拘小格的用雪搓了搓手,然後撚起一塊雪娘子放進嘴裡。
“嗯~是楊花樓!”
熟悉的味道讓她笑的像是個孩子,獨孤天薇不好的心情也在笑容的治愈下消失。
兩個人坐在了山下的石頭上看着飄落的雪花談論着趣事兒。
世間靜好仿佛兒時三人在門廊坐着伸出手,比賽看誰的手上雪花最多。
獨孤綠夏伸出手來,一片雪花落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