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高呼,緊接着就見到一個少年滿臉的驚懼。
蘇霁塵左右看了看,然後指了指自己,疑惑道:“魔佛?”
“不會錯的,就是魔佛。”
一邊說着,那少年還将目光移到了蘇霁塵的頭上。
青筋跳動,蘇霁塵覺得這個人正在内涵自己。
于是他很友善的過去跟小兄弟進行了一場跟群衆基礎打成一片的交流。
片刻過後。
“我認錯人了,對不起。”
小老弟一臉後悔的跪坐在前面,蘇霁塵十分欣慰的點了點頭。
鼻青臉腫的小老弟擦了一把眼淚,你不是魔佛就算了,為什麼還要過來打我。
“打你?什麼時候打你了?這不是你自己摔得麼?”
在蘇霁塵和善的笑容之下,小老弟屈辱的點了點頭,道:“是我自己摔的。”
“對了小夥子,你們這城裡的人呢?”
發現周圍好像沒有人,蘇霁塵有些古怪。
小老弟面色沉重下來,低落道:“三天前魔佛來襲,全城之人無法抗衡。”
“魔佛?我聽過。”經世略作為一個到處被人趕的小說家,他面色凝重道:“傳聞魔佛每過之處都是生靈塗炭,我曾經見到一地,其中了無生機,化作死城,百萬人性命失去。”
“這麼兇殘?!”
蘇霁塵開口之後,就發現自己的身上多了個挂飾。
四目相對,凰靈兒理直氣壯道:“我就害怕了,怎麼了!”
你一個妖王能不能别這麼慫,沒看到人家陳浩啥事都沒有麼?
轉頭看向陳浩,他發現好像不對勁。
陳浩臉色漲紅,嘴角有着鮮皿流落。
“我去。”
好歹也是自己的徒弟,蘇霁塵還沒有學會怎麼傍富婆的訣竅呢!
“這個時候就該是為師出手了。”
見到陳浩情況不容樂觀,蘇霁塵當即出手。
在一頓操作之後,陳浩成功的吐皿三升。
不要誤會,陳浩吐皿之後感覺自己好多了。
皿腥味飄蕩而出。
地面忽然一顫。
那個鼻青臉腫的少年頓感不妙,慌亂道:“糟糕,失去了鎮守,這裡已經被妖物盯上了。”
話語剛落,就見那來時的江河所在躁動不安。
水裡的魚兒跳出水裡,蘇霁塵回頭望去。
一隻足有三十丈大小的鼈妖出現。
“糟了!你們快退,交由我來!”
少年當即走出,他面色沉重,沒想到竟然還有妖将存在。
自己隻是一個墨衛,對上這樣的存在恐怕是要死在這裡了。
但哪怕如此,作為一名墨衛,他還是毅然決然的站在了所有人前面。
蘇霁塵望着那巨大的圓殼,想着的是:“聽說鼈挺補得。”
“等下我出手吸引它的注意,你們趁機逃入城裡,雖然裡面的墨衛沒了,但是還有着防禦陣法。”
手心出汗,江麟全神貫注。
他出劍了。
劍出無聲,他的劍,無聲無息。
然而這一切在妖将的眼中都是徒勞,僅僅是一擊。
江麟的身軀倒飛而去,鼈妖張嘴一口。
水汽彙聚,水流化作了水刃,将碼頭切割成粉碎。
“完了。”江麟絕望的看着自己毫無建功的一擊。
二者相差太多,根本是徒勞。
“徒兒,為師這就教你一件事情。”
水刃驟然破碎,蘇霁塵不知何時出現在前面,陳浩聞言望去。
“吃啥補啥!”
鼈妖勃然大怒,如此凡人竟敢挑釁自己。
數十丈的身軀激蕩靈氣,恐怖的妖将之威席卷衆人。
“好生猛的鼈,一定大補!”
蘇霁塵眼睛發光,這個鼈這麼生猛,一定很補。
必殺技,瞪誰誰暴斃。
“快逃!”
江麟見到了那人不知死活擋在前面,他心中滿是愧疚,自己剛才還以為這人是魔佛,沒想到對方竟是如此好人。
經世略也是将心提到了嗓子眼了。
隻有凰靈兒一個妖無所事事,她瞥了眼旁邊,然後好奇的跑過去了,壓根就沒有一點擔心。
事實證明,也不用擔心。
那個碩大的鼈頭落下,衆人看着蘇霁塵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唉,還是出手了,造孽啊。”
像起要給經世略提供素材,蘇霁塵頓時開始了自己演技模式。
人在山巅,寂寞如雪。
他那眼神跟經世略一接觸,經世略就覺得自己的大腦如同過電了一般,靈感頓時噴湧。
立刻從自己的書框裡面拿出紙筆,将筆頭放進嘴裡舔了舔,在空白的書頁上開始了寫作。
見到這一幕,蘇霁塵表示,終于有人發現了本帥比的風采了。
很欣慰的他足足站在那裡擺姿勢擺了半刻鐘,就連脖子都酸了。
最後實在扛不住了,他将那快要沉下去的鼈妖撈上來交給随身廚師凰靈兒,讓其做一碗鼈湯。
.....
潮陽城内無一人,空寂的街道上仿佛定格了起來。
“究竟是怎樣的一尊存在,才可以做到如此。”
經世略很吃驚,這裡的人全都憑空消失了。
墨衛江麟說道:“魔佛太過強大,我們三千墨衛都被一擊殲滅。”
墨衛是劍朝的軍隊,雖然早做準備,還有元嬰掠陣,但是一尊魔佛隻是一擊便将墨衛瓦解。
那元嬰一戰更是被斬殺,對方白骨杖落,就将這百萬城民化作森森白骨。
如此魔佛,讓人心生畏懼。
“所以你把我當成魔佛?”
“咳咳,葉問公子你的短發着實讓人誤會。”
“.....”
伸手摸了摸那依舊艱難生長的頭發,蘇霁塵内心悲憤。
好好地一個翩翩美男子,就是因為一把火,現在整天被人誤會是和尚。
“咕噜咕噜。”
轉頭望去,被火熏得變成小花貓的凰靈兒将那頭鼈妖料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