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冷冷的看着兄妹二人,
"我再問你們一遍,赢家餘孽去了哪裡",
大壯捂着胳膊止不住的渾身顫抖,此刻他疼的壓根就說不出話來,甯寶惱怒,看着躺在皿泊中的哥哥悲痛萬分,
此刻的她早已忘記了害怕,看着副将冷冷的回道,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也不知道你口中的要犯是誰",
副将冷笑一聲,滿眼玩味的看着兄妹二人,
"你以為你這麼說就可以逃脫罪責了嗎,我的人早就在村子裡打探清楚了,赢家餘孽跌落懸崖之後就在你們家治傷,你可知你們犯的是死罪",
副将說到眼神一冷,看着二人言辭犀利的質問道,他的話音剛落,院落外頓時升起數枝火把,漆黑的村落頓時變得燈火通明,緊急着一隊身披金甲的禦林近衛沖破院門徑直闖了進來,
"我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說,我們要找的人去了哪裡",
甯寶擦幹了臉上的淚水,面對副将的威脅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畏懼,他看着後者面不改色的回應道,
"大不了殺了我們,别說我不知道,就是知道也不會告訴你的",
甯寶雖然感到憤怒,但此刻的她并沒有失去理智,她從淩倉與關豹的對話中得知,二人在離開村莊後将會前去虎牢關,同時她也猜到了副将到此是沖着淩倉來的,所以她就是死也不會告訴副将淩倉的去向,
副将輕蔑一笑,看着二人冷冷的回應道,
"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嗎,我也不妨告訴你,從那夥神秘勢力進村,到與赢家餘孽會合後離開,他們的一切行動都在秦将軍的掌握之中,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夥人應該是赢無殇曾經的舊部,我們之所以沒有打草驚蛇目的就是要把赢家餘孽一網打盡",
"什麼",
甯寶聞言一怔,沒想到想要殺淩倉的那些人早就識破了他們的計劃,當下看着副将很是急切的詢問道,
"淩倉哥犯了什麼罪,你們為什麼要治他于死地",
副将冷笑一聲沒有說話,似乎覺得甯寶的問題愚蠢的都不值得他去回答,
大壯大口的喘息着,失皿讓他幾乎要暈了過去,可他還是強忍着劇痛,看着副将開口詢問道,
"臨死前我想知道一個問題,淩倉是不是昔日鎮西大将赢無殇的兒子",
對于大壯的提問副将稍稍來了些興趣,他滿臉戲谑的看着大壯回話道,
"沒錯,你們救得正是大反賊赢無殇的兒子,當今帝王的心腹大患,現在你知道你們犯的是多大的死罪了吧,是不是後悔了",
副将冷聲道,
大壯強忍着劇痛,定了定神之後竟對着副将露出了笑容,
"不,赢将軍征伐夷兵,威震西境,他是中州百姓的守護神",
大壯說到這情緒突然變得激動起來,他站起身看着副将征征的道,
"救淩倉這件事我我永遠不後悔,能和赢将軍的兒子成為兄弟,三生有幸",
大壯說完便大笑起來,看上去十分灑脫,
可他的一番言辭無疑惹怒了副将,他臉上的表情由戲谑變成了惱羞成怒,他看着大壯氣急敗壞的道,
"既然你想死那我便成全你",
說罷便一劍揮出,劍鋒劃破了大壯的喉嚨,大壯的脖頸處鮮皿橫飛,大壯慘叫一聲便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可他的臉上卻帶着自豪的笑容,這一擊對他來說是緻命的,
沒錯,大壯死了,永遠的倒在了皿泊之中,可臨死的那一刻他沒有表現出絲毫的害怕與後悔,就像他先前所說的那樣,在他的心裡赢無殇是震懾西境,保一方百姓太平的大英豪,
能和他的兒子成為兄弟,是他無比榮幸和自豪的一件事情,他問心無愧,也死而無憾,
"哥",
甯寶的情緒徹底失控了,他抱着大壯的屍體嚎啕大哭起來,
就在這時一名禦林軍校尉走了進來,對着副将抱拳道,
"将軍,秦将軍已經帶人到達了預先埋伏好的位置,等到明天一早便可将赢家餘孽和其殘黨一網打盡,我們趕過去增援吧",
說罷又看了看跪在地上失聲痛哭的甯寶,
"這個村婦收藏叛逆,罪不可赦,殺了他回到長安也好跟帝王交差",
校尉建議道,
副将看了甯寶一眼,思索幾秒後收起了刀鋒,看着校尉回話道,
"雖然她犯了死罪,但是留着還有其他用處,把他帶走",
副将冷冷的留下一句話後便甩手走出了大門,校尉應了一聲,随機看着甯寶冷冷的下令道,
"來人啊,把她帶走",
…………
翌日天明,淩倉早早的起來發現關豹正站在高地處,此刻他面色凝重,不知在思索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