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王滿臉凝重,看向雅王有些迷惑的道"皇弟,父皇怎麼會如此忌憚赢家餘孽,還有那小子怎麼會突然離開長安呢"益王不解,帝王對赢無殇之子的态度明顯不正常,他感到帝王對赢家餘孽與其說是忌憚,倒不如說是害怕,還有淩倉突然離開長安也在二王的意料之外,畢竟毒殺韓王的兇手并不是他,難道他在這個時候離開長安隻是巧合嗎
雅王不言,沉默片刻後看向後者淡然開口"皇兄,說實話,我也不知道父皇為什麼要興師動衆的去對付赢家餘孽,但我敢肯定,父皇對赢家餘孽的忌憚絕不單單是因為他是赢無殇的兒子那麼簡單,父皇和赢家之間,一定有我們不得而知的内幕"
"至于赢家餘孽的話"說到這雅王輕笑一聲,随機繼續道"我在宣政殿時還擔心他會被父皇的人抓捕,他能主動離開長安倒是給了我一個驚喜"雅王語氣玩味,眼中閃過幽幽寒光
"哦,這是為什麼"益王不解,看向雅王有些疑惑的道"那小子活着對我們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啊,雖然他是赢無殇的兒子,父皇通緝了16年的要犯,可你别忘了,我們才是毒殺韓王的兇手,他活着難免夜長夢多,隻有他從這個世界消失,韓王被殺的真相才能死無對證"益王眼神陰冷,言談之間殺意盡現
雅王輕笑"非也非也,皇兄,赢無殇的兒子可是諸多勢力關注的焦點,他就像是我們的兵馬符,隻有他活着,朝廷,武林,虎牢關等勢力才能為我們所用,我們可不能讓他現在就死掉,相反還得想辦法保護他"雅王語氣玩味"他要是死了,我們原先的計劃可就完了,那恩王和太子永遠也不會倒台,我們二人也永遠沒有翻身的機會"
雅王言辭冷厲,眼中有怒火燃燒”赢無殇之子是唯一能讓天下為之動蕩的人,正所謂亂世出英豪,生在帝王家,命運對我們而言從來就沒有公平過,憑什麼嫡生皇子生而為王,命中就注定繼承大統,而庶生皇子生來就要被人踩于足下,連活着都是一種奢侈"雅王言辭冷厲,眼中透着帝王之家獨有的無奈和悲涼
益王面色沉重,一言不發,雅王的話如一把把刀鋒刺入他的心頭,嫡尊庶卑,長幼之分的凄涼益王又何嘗不是感同身受,他也不甘于嫡庶命運的不公,他也想憑借才能打破皇室之家嫡尊庶卑的命運,可後來他才發現在身世面前,一切努力都是徒勞的,同為庶生子的他能理解雅王的心情,那是皇室末端之人才有的野心,刻在骨子裡對權力的渴望
隻是益王在感歎命運的同時也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膽戰心驚,雅王為了争奪儲君之位不惜挑起各方勢力的紛争,以天下布局屠浮萬人也隻是為了發洩心中的不甘,想借此對付恩王,他的野心實在是太大了,大的讓益王感到害怕
雅王眼神冷厲,目視前方"現在的大唐太過平靜了,唯有亂世才能打破帝王之家嫡庶不公的命運,亂世之中不論身世,強者為王,我們需要這樣的契機,唯有天下大亂才能讓帝王之家重新洗牌"雅王測隐隐的道,眼中有怒火燃燒
…………
長安東門外,馬蹄嘶鳴的聲音打破了寂靜,一隊人馬浩浩蕩蕩的朝長安駛來,守城校尉正在城樓上打盹,突的看見遠處塵土飛揚,大批戰馬氣勢洶洶的朝城門逼近
校尉大驚,正準備下令關閉城門,又看到戰馬中央高高豎起的唐軍大旗,來人是潼關新軍,恩王的軍隊,确定是友軍後校尉懸着的心又放了下來,他示意城外士兵不要阻攔,移開栅欄放這支人馬過去
潼關新軍浩浩蕩蕩的駛入長安大門,新軍副将看着為首的青年小心翼翼詢問道"恩王殿下,您剛剛接管潼關的軍事防務,新軍的組建還未完成,帝王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急招你回長安"副将滿臉疑惑,看着恩王不解的道
恩王滿臉沉重,想到京城突如其來的種種變故他忍不住哀歎一聲"宮中出事了,我的七弟韓王在天牢被暗殺,刺客逃之夭夭,至今下落不明,父皇震怒,急招我回來處理此事"恩王滿臉惆怅,想到自己的兄弟韓王慘死獄中,他的心裡湧上一股從未有過的酸楚苦澀
兩天前,也就是祭祀大典召開的時候,恩王正在潼關整頓軍務,招募新兵,突然接到還在法門寺的帝王傳給他的召回令,他這才得知韓王被暗殺的消息,恩王悲痛萬分,與潼關守将匆匆交代軍務後便帶着自己的親信護衛返回長安,隻是恩王到現在還不知道,此事竟與他的結義兄弟淩倉有着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他更想不到的是,這次事件竟是大唐又一場驚天浩劫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