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迷練功,沈墨最近的聽覺提升得很厲害。
保安堂距離他練功的小院超過百丈,中間還隔了院牆,以及各種各樣的雜音,可沈墨依舊能聽清楚保安堂裡的任何聲音。
近來,阿羞經常找圓意學習佛法。
因為她覺得佛經能對她弟弟有幫助。
圓意樂于傳授她佛法。
一個願意教,一個願意學。
直到今天,阿羞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給圓意。
“今夜三更,新月閣見。”
圓意覺得這句話有蹊跷,應該是說給沈墨聽,他來告訴沈墨。
沈墨微笑:“你不來跟我說,我也聽到了。我當然不是有意要聽你和阿羞的談話,單純是為了鍛煉聽覺,而且是恰好聽到這句話。
當然,你要說我完全沒有好奇心,那也不對,因為和尚談戀愛,還是怪少見的。”
圓意臉紅:“你不要胡說,我們隻是讨論佛法,沒有亂來。”
沈墨一臉不信,周伯通還是隻教瑛姑點穴呢,最後還不是點出了個孩子來。
那些嘴上說着不會亂來的男女,最後都亂來了。
這絕對是合乎情理的事,因為心裡想着亂來,才會強調不會亂來。如果心裡沒想着亂來,那就不會強調“不會亂來”。
強調,說明心虛。
他忽地歎了口氣,“我突然想起,我在地牢時,你對我誦念的經文比對阿羞誦念的那些經文,敷衍多了。”
“那怎麼能一樣,阿羞她不懂佛法,我當然要認真一點。”
“所以你是承認當時很敷衍了。”
圓意語塞。
怎麼就進沈墨的套了呢。
…
…
三更,半夜。
新月閣,雅間。
一男,一女。
新月閣不是風月閣,所以雖然三更半夜,一男一女獨處,卻不是在談風花雪月,而是說正經事。
“孟婆疑似受了重傷,另外,我查到最近死了好幾個臨時的‘勾魂使者’,死因都一樣,他們的心髒不見了。”
柳晚晴說話間,看向沈墨。
沈墨擺擺手,“不是我幹的。除非孟婆大意,給了我偷襲的機會,否則我想傷她,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說那些臨時的勾魂使者,死因都是心髒不見了。我倒是有一點眉目。”
柳晚晴點了點頭,“孟婆、判官如今都暫時沒有消息,現在所有的無常使者、臨時勾魂使者以及牛頭馬面,全都受到閻羅殿主的管轄。我們這些無常使者,如今都進一步接觸了一點有關妖魔鬼神的機密。
現在出沒的大部分鬼神,分為厲鬼和邪神。
閻羅殿主給我們的資料裡,将它們大緻分出天地玄黃四個類别。
天級是擁有完整形态的鬼神,地級是肢體有殘缺的鬼神,玄級是僅有殘缺肢體的鬼物或者邪物,黃級是指隻是肢體的碎片。
這是類别,不是對它們實力的劃分。當然形态越是完整的鬼神,實力肯定不差。”
沈墨聽後沉吟,想到了那隻他斬下來的鬼手。
他帶回來之後,仔細研究過,隻是鬼手褪色之後,仿佛陷入徹底的死寂,他很難研究出東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