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請吳教主訓示!”
看着八百止戈營将士齊聲高喊的模樣,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大長老陳克禮尤其的發蒙,事到如今,他哪還看不出鴻晨也叛變了教主。
那些俘虜來的止戈營士兵,身上不僅沒有被種下禁制,并且還被鴻晨給暗中釋放了出來,與司馬源裡應外合,完全了絕地反殺!
這些情況他都能推算出來,但……但恭請吳教主是怎麼回事?
難道那位司馬源推舉的那位神秘的新教主,竟已經神不知鬼不覺混入了他們的内部?
與此同時,鴻晨也是一臉的發蒙,怔怔的看着企圖混入士兵中的吳俊,腦子裡一團漿糊。
教主你在幹什麼啊,教主!
就算想要體現自己的平易近人,想要和将士們開玩笑拉近關系,那也要看氣氛啊,教主!
在場衆人滿心茫然的時候,唯一看穿了真相的,是一個外表看似溫婉可人,智慧卻過于常人,并且對吳俊也有一定了解的女人。
紅袖感受着場中詭異的氛圍,眼角微微的抽動着,忽的察覺身旁的司馬源尴尬的輕咳了一聲,用眼神朝着她示意了過來。
紅袖見狀,不禁微微的一歎,和司馬源一起走到吳俊身邊,一左一右将他拱衛在了中間,瞬間讓場中局勢變得明朗了起來。
能讓護法和聖女甘當陪襯的人……
陳克禮猛地身子一顫,不敢置信的朝着吳俊看去——
吳大夫就是司馬源擁立的新教主!
和他一樣的驚愕,還有宴席上的一衆教徒,紛紛瞪大眼睛,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情不自禁發出驚呼之聲,接着便低聲和就近的同伴讨論了起來。
與此同時,紅袖小聲的提醒吳俊道:“您就是司馬護法推選出的新教主呀,我的吳大教主!”
吳俊眼珠一瞪,白日見鬼一樣轉過了臉:“我是教主,我自己怎麼不知道?”
紅袖朝司馬源那邊斜了一眼,幽幽的說道:“這就要問司馬護法了。”
吳俊一臉古怪的朝着司馬源看去。
司馬源報以一個微笑,微微颔首示意,接着肅起臉來,看向了面前的天命教教衆,高聲宣講了起來。
“前有奸賊顧順天,狼子野心,妄稱天命,現已伏誅!吳教主德配于天,若天之司,乃是順應天命助我儒門大興之人!爾等既見天命,為何不拜?”
身後八百将士齊聲呐喊道:“既見天命,為何不拜!既見天命,為何不拜!”
在止戈營的赫赫軍威面前,大多人教徒已經看出大勢已去,紛紛将目光看向了右護法缪長樂,大長老陳克禮二人,想要讓他們拿個主意。
缪長樂緩緩起身,面容鎮定的掃了眼鴻晨手中的頭顱,朝司馬源說道:“你能保全自身斬殺顧順天,證明他非是天選之人,但你如何能證明吳俊是真正的身懷天命之人?”
“此事若不能讓老夫信服,便是魚死網破,老夫也不會承認他是教主!”
缪長樂話音落地,十幾個儒生迅速圍攏在了他的身後,身上文氣翻湧,擺出一副拼命的架勢。
陳克禮眼看教中内鬥又起,不由得一陣焦急,打圓場道:“謬護法莫要意氣用事,我想司馬護法既然擁立吳大夫做教主,必然有他的緣由!都是自家人,莫要讓謬護法等的心急了,司馬護法你倒是說句話啊!”
司馬源臉上露出一個謙和有禮的笑容,說道:“想要證明吳教主身懷天命,那再簡單不過了,隻要讓教主去到聖廟題字,一切自見分曉!”
缪長樂在他和吳俊臉上來回巡視幾遍,收斂起了身上文氣,舒一口氣道:“我姑且信你一次,陪你們去一趟聖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