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青掃視了一眼列座的十幾位城主大佬,簡單的将這首《苔》的戰略意義說了一遍。
在座的各位都是駐守邊疆的老戰士了,一下子就明白了這首詩的重要性。
這些平日裡喜怒不形于色的威嚴漢子們,瞬間破了防,嘴巴張的一個比一個大。
“等這位學子出來,我一定要親自對他說上一句對不起!”
沉默中,劉戰突然說了這麼一句,眼中有愧疚,語氣很堅定。
李長青滿足的點點頭:“劉城主知錯就改,善莫大焉啊!”
“對了,這位學子叫什麼名字?”
當劉戰剛想要發怒的時候,坐在末位的一個黑臉大漢突然弱弱的問道:“如此大才得一個少年天驕,為啥我之前從來沒聽說過這個人啊?”
黑臉大漢那一副:我是不是很孤陋寡聞了的樣子,讓在座的諸位都是心虛了一下,因為他們也沒聽說過作詩這麼厲害的一個少年天驕。
于是,在某種情緒的指引下,所有城主都是向李長青看去,目光幽幽,充滿了探尋的意味。
李長青心中老臉一紅,都别看我啊,自己人,我和你們一樣的。
當然,李長青雖然心中慌的一批但臉上依然雲淡風輕,穩如老狗,“諸位稍安勿躁,且讓本城主賣個關子,等詩會結束諸位自然就知道了。”
“唔,保持點神秘感也好。”
有城主這樣回答道,然後城主們也就不再用熱烈的目光繼續盯着李長青了,一個個的挺直了腰背,正襟危坐,繼續向着那大屏幕看去,此時的狀态比剛開始的時候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見沒有人再關注他,李長青微微松了一口氣,然後心中一動,在發出一道命令。
做完這些,李長青亦是将目光放在了張禦身上,目光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儒道秘境内,明亮的學堂之中。
明老亦是将《苔》異變與文運詩詞的一些介紹緩緩的說了出來,當然,他亦是解釋了為什麼有的學子會突然文品爆發,作出遠超于平時層次的詩出來。
當明老的話說完,全場寂靜,唯有學子們愈加粗重的鼻息聲輕輕地響起。
所有學子們看向張禦,目光崇拜而敬畏,仿佛在看一尊巨大的雕像。
“風雷城學子秦興謝過先生大恩大德,興無以為報。”
寂靜過後,震驚過後,有學子突然長身而起,一步一步走到張禦身前,聲音哽咽,行大禮,一揖到底。
這一句,像是引線,引爆了剛才喜極而泣的學子們的情緒。
于是,他們抹掉眼角的濕潤,紛紛起身,亦是走到張禦身前,拱手作揖,一揖到底,長身不起,言語幾度哽咽。
“黑水城學子方扁勉謝過先生大恩大德!”
“清風小築學子張龍圖在此謝過先生大恩大德!”
……
如此哽咽之聲,竟在學堂十幾處陸續響起。
而且,他們竟然尊稱張禦為“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