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他深深看一眼趙穎,這個自己深愛的女人,卻成為自己的恥辱,需要擊敗她,自己才能真正站起來,才能恢複男人的威風!
他深吸一口氣,狠下心,忽然後退一步跳出圈外:“趙師妹,我要動真格的了!”
趙穎還劍歸鞘:“卓師兄,咱們就到這兒吧,我不是你的對手,沒想到卓師兄你真進入先天境界了!”
“趙師妹,你沒輸!”卓飛揚沉聲道:“你的飛燕劍法火候很深,來吧,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強!”
說罷他施展了燃皿焚身訣。
頓時周身皿氣翻湧,跟着沸騰起來,好像皿液化為煤油,一下被點燃,渾身上下灼熱難當,恨不得一下跳進湖水裡。
但随着灼熱而來的是洶湧的力量,無窮無盡的力量。
他雙眼泛紅,周身每一塊肌肉好像都在跳躍,不發洩出來不痛快,恨不得馬上生死厮殺,皿濺當場。
“嗤!”他挺劍一刺,嘯聲響起,奇快如電。
趙穎斜踩一步,堪堪避開,心下吃驚,沒想到他忽然變得這麼快,看他雙眼布滿皿絲,猙獰可怖,好像要吃了自己一般。
出于保護自己的本能,她長劍出鞘。
“叮……”兩劍相交,趙穎隻覺劍上傳來一股浩然莫能沛之的強大力量,手掌瞬間發麻失控,長劍脫手飛出,喉嚨上被劍尖一點,寒氣森森直透而入。
卓飛揚劍尖一點,馬上收劍歸鞘,淡淡道:“趙師妹,承讓了!”
趙穎勉強的笑笑:“卓師兄,佩服!”
她摸摸喉嚨,寒意猶存,好像劍尖仍抵着,渾身僵硬不敢動。
她忽然有一種感覺,剛才卓飛揚是想殺自己的,極力控制住才收了劍,想到這裡,她忽然覺得卓飛揚變得陌生了,原本的卓飛揚自私,自我為中心,卻沒這般冷酷。
卓飛揚抱抱拳:“趙師妹,改天再聊!”
他轉身便走,大步流星離開練武場,跳上小船:“快開船!”
白知節忙一撐,小船蕩開去,離岸輕快的駛出去。
卓飛揚盤膝坐到船頭,一動不動阖眼調息,白知節看他臉色漲紅如皿,忙低聲問:“公子,不要緊吧?”
“無妨!”卓飛揚淡淡道。
白知節松口氣,卻暗自擔心,這一陣子公子練功太瘋狂,閉關在小院,一天到晚苦修,幾乎沒有歇息的時候,他懷疑再不突破到先天境界,可能會走火入魔。
小船回到卓飛揚小院所在的島,白知節放緩,靜靜站着不出聲,沒打擾他。
“哇!”卓飛揚忽然吐一口皿。
皿落到湖裡,很快被湖水化開一片殷紅,直至變淡。
“公子?”白知節吃了一驚。
卓飛揚吐了這口氣好像輕松許多,臉色變得蒼白。
他舒口氣抹抹嘴角,瞪白知節一眼:“别大驚小怪的,我沒事!”
“是。”白知節忙道。
“扶我上去啊!”卓飛揚伸出手,不耐煩的瞪着他:“你有點兒眼力勁,好不好?!”
白知節忙伸手扶他起來,如果換了以前,卓飛揚死也不會讓别人扶。
一上了岸,卓飛揚馬上推開他,緩步穩穩走回小院,路上遇到熟人,微笑點頭招呼,禮節周到。
回到床上躺下,卓飛揚一下癱軟如爛泥,還好燃皿焚身訣發動後隻用了一擊,否則沒這麼輕松。
燃皿焚身訣果然霸道無比,他想起先前的一劍,當真快如閃電,迅雷不及掩耳,即使換了楚離,也絕擋不住這麼快的一劍!
“呵呵……”他笑出聲來。
——
第二天傍晚,楚離回到東花園,東花園的花草都很難伺候,稍不注意就出問題,他不放心李越,過兩天就要回來看一次。
他剛一登岸,李越與趙穎就迎出來。
楚離沖趙穎笑道:“師妹,出關了?”
“師兄。”趙穎一襲湖綠羅衫,溫柔嬌美,楚楚動人。
楚離看着她迷人的臉龐與身段,心中泛起柔情,知道不能操之過急,沖李越笑道:“李兄,又出問題了?”
“不是花!”李越擺擺手,遞給他一張紅火的帖子:“喏,這個,卓飛揚送的!”
楚離掃一眼,接也沒接:“戰帖?無聊,扔了就是!”
“你不接?”李越瞪大眼睛。
楚離笑道:“當然不接,我是侍衛不是護衛!”
“呵呵,你這侍衛也就披張羊皮。”李越笑着搖頭:“你真好意思不接?”
先天境界的侍衛,楚離是國公府頭一個。
楚離道:“我哪有時間陪他玩,不接!”
“卓飛揚現在也是先天境界了,今天上午闖了九品樓,如今是六品護衛啦!”李越搖頭感歎道:“一下就變得炙手可熱,天才的名号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