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之後,甯波在濃濃的迷霧中,看着手裡的卷軸,沉思不已。
這上面有那個修士的畫像,外城住址,和值守的位置,那位置就是甯波左近的一個箭塔。
仙城就是安排甯波監視他了,這可不算什麼好差事。
如果他不是内應,甯波自然白忙一場,而且還沒法修煉。
如果他是内應,但甯波沒有法子揪出他,那就不是白忙一場那麼簡單了。
等水落石出了,仙城肯定會怪罪下來,甯波肯定逃不掉一個監視不力的罪責。
按理說,同階修士,如果小心藏好,又身處迷霧之中,要不被對方察覺地監視,還是很容易做到的。
不過,甯波隻待了一會,就若有所思地離開了。
他飛離了迷霧範圍,回到了仙城之中。
到了一個偏僻角落後,他換上了凡人服飾,然後在一家酒館的二樓,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點了兩個小菜,一壺酒後,靜靜地看着某個方向。
這一坐,就是一個下午。
他監視的,并不是宮主給他的卷軸上的那個人。
而是那個在邊界送他避風旗,昨晚又出現在敢死隊中的那個修士。
他聚精會神地看着那個大宅院的門口,不過這一整個下午,隻有幾個凡人奴仆進出。
夜幕降臨後,他自然就離開了,返回箭塔中修煉去了。
……
第二天,他又來了。
依然在靠窗的位置,一坐就坐到了下午。
店小二當然注意到了他,但是卻沒有覺得有多奇怪,畢竟現在外城凡人世界裡,紛紛亂亂,奇怪的人和事很多,不差這一個,隻要對方付了銀子,他不會來多嘴。
眼看着太陽西斜,甯波正要離開。
忽然,那處宅院門開了,那個修士走了出來,祭出遁寶後,向遠處飛走了。
這之後,再過一會,店小二上來收拾其它桌子的時候,就看見甯波已經不見了。
與此同時,隐匿了身形的甯波,出現在那修士宅院的院牆之上。
自從魔道入境後,仙城廣收布陣器具,而且為了管理方便,不允許修士在城中自己布置障法,所以,按理說甯波很容易就能進入。
但他還是在牆頭仔細聽了動靜,确定裡面隻有幾個凡人奴仆後,才輕輕地躍了進去,朝看起來是主人住所的地方走去。
他一個築基境界修士,想要讓那幾個凡人察覺不到,太簡單了。
不一會兒後,他就在主人房間裡,開始翻找起東西了。
每一樣東西,他去動的時候,就會提前把放的位置和角度記在心裡,等翻看後,原樣放回。
但是半晌過後,卻沒有什麼發現。
這倒也在他意料之中,畢竟,就算他是内應,有什麼勾結魔道的物件,也不會輕易放在房間裡的。
甯波想了一想後,就出了房間,輕輕關回窗戶,然後飄飛至屋後一處屋檐深處,靜靜地等待起來。
他進階築基後,回梭咒的持續時間大漲,應該可以持續三個時辰還多,時候尚早,不如多等幾刻。
等了一會後,那修士回來了,到了此樓中後,也不去靜室打坐,而是一個人在小廳内獨坐,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半時辰後,有人來拜訪了,也是一個修士,但這個修士隻有辟谷後期的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