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泛白陽光從窗外撒進狹窄木屋,世間也隻有光明,無論是富貴名庭還是陰暗角落,隻要願意透露一絲縫隙它便願意進來。
陽光撒在少年臉上他微微眨了眨眼睛,然後不自覺轉了一個身。
一睜眼就看見一張恬靜如月的俏臉,潔白如玉,她還在睡,隻有細微的呼吸和上揚的嘴角在告訴少年,她已經很少睡得這麼香了。
她嘴角還有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塗上的胭脂,即便已經很淡了,但配上那不點自紅的櫻桃小嘴還是很妖豔。
原來她長得這麼好看,怪不得一路上總會引得他人側目,少年一時間看得有些癡了。
原來這個木讷少年是在想,為什麼女子要把胭脂塗在嘴上,是可以吃嗎?好吃嗎?他一時間有些想偷偷嘗嘗,于是少年悄悄揚氣頭顱,想要嘗嘗女子嘴上胭脂。
隻是近在咫尺他突然心跳加速,少年立馬停住了,原來這個不知世事的少年情窦初開,如秋葉落點水,終究在心湖驚起了一絲水花,少年突然驚慌坐起,幸好少女睡得正香沒有要起床的意思。
少年松了一口氣悄悄起身。
昨夜算是少年出小鎮以來這麼久,唯一一次睡得這麼香的,他回頭看了一眼少女。
少女依舊沒有要想的迹象,少年便獨自出了客棧。
相比外界的死氣沉沉,這收束一定人流的路南城,在習慣往日的驚慌後如今反倒開始生機勃勃。
江塵于大街之上行走,不知不覺便又來到昨日看見的廬篷,他遠遠看向周圍搭起的帳篷裡面還熟睡那些病人,因為依舊有守備軍在所以江塵沒有要走近的意思,因為這樣可能會引起一下不必要的麻煩。
于是他轉身便想回客棧,收起東西該趕路了。
隻是才轉身就聽後面有人喊道:“公子還請留步。”
少年轉身,原來是一個身穿青色僧袍的老和尚,奇怪的是他的脖子上居然有一條長長的疤痕,就像曾被一把長刀直接割破了脖子一樣。
老僧雙手合十:“阿彌陀佛。”
江塵依葫蘆畫瓢回禮。
老和尚道:“我觀公子不是此方人士,來此方有何事幹。。”
江塵驚訝,才哪兒就知道我不是此方人士了,想到應該是這個老和尚看這麼多人進小鎮就覺得誰都是外鄉人了吧!
他回答道:“的确不是,早上起來就想随意走走,不知不覺就走到此方了,并非有意,打擾了師傅,還請海涵。”
老僧道:“無妨,隻是施主東來可知一個叫東冥鎮的地方?”
江塵臉上不動聲色,心中如臨大敵,一路來别人連聽都沒聽說過東冥鎮,更别提說自己來自東冥鎮了。
自己也從未跟任何人提前,那麼眼前這個人是怎麼猜到自己來自那個地方,他甚至可以肯定這個老人已經肯定自己來自小鎮,不然他怎麼會看自己一眼就問出這樣的問題。
少年臉色平靜,他默默打量着目前老人回答:“不是。”
老人一看就知道少年是說謊了,他也不管少年是不是說謊,為何說謊,他隻是微微一笑:“施主能來到此方,對小鎮來說是福氣,但是對施主來說卻是未必,所以施主還是早早離開小鎮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