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帝後掌權,天後隐退金羲宮,加之重傷在身……
況且燈我已經點了,而且不止一次……
石矶心中默默計算諸般定因,最終得出了一個結論,天後因為她點燈出關的可能性不大。
“既然金燈在我手中,放着也是放着,不如發揮些餘熱,姑且用之。”
主意一定,石矶起身向外走了十餘步,在不死茶不遠處揮手立起了一座七尺燈台,燈台石質,如塔,石矶置燈于塔頂蓮花燈座之上,一點丹火燃燈,放億萬毫光,照透洞府内外,草木欣欣向榮,枯骨腐朽成灰。
“好漂亮呀!”
一個個小家夥圍了過來,還有垂涎三尺的孔宣。
石矶看了孔雀一眼,回頭對不死茶說道:“小茶,這燈就交給你了,别讓人靠近,以免燒傷。”
“嘩啦啦……嘩啦啦……”
知道啦……知道啦……
一隻小綠手,與一隻小黑手,輪番圍着燈塔轉,想摸又不敢摸的樣子。
石矶又對幾個小家夥交待了幾句,拿起玉石闆走向了閉關石室。
石室關閉,石矶走到蒲團前坐下,身前兩件先天靈寶,一方帕子,一白玉石闆,一如當初,兩百年前,也是在這裡,她舍易就難,一路泥濘,一路風雨,祭煉了一道風雨禁,才留下了白玉石闆。
當年的選擇,一是形勢所迫,一是心存猶疑。
誰曾想到,當日一念之差,影響了她兩百年的道途,白玉石闆一直留在白骨洞,兩百年無緣相見,說起來她們隻有一面之緣,今時今日是第二面,當日一念,她放下了錦帕,結果兩百年來都未曾祭煉,數次起念,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