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遠離省城,就算是給柯北造成一些麻煩,但是這些麻煩就足以對他傷筋動骨嗎,再說了,柯家在本地是望族,你還要在本地做領導,這麼做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等着吧,柯家勢必會生事,要不要打個賭?”郎國慶問道。
丁長生笑笑,說道:“他們可能不知道我的脾氣,郎董要是和他們認識的話,麻煩幫我帶個話,讓他們打我主意之前先去中南或者是北原打聽一下,他們不惹我,倒還罷了,要是惹我,誰惹我,我就滅了他”。
郎國慶苦笑着搖搖頭,說道:“看來何主席真的沒看錯,你到哪裡都不安生,你知道他是怎麼說你的嗎?”
丁長生笑笑,說道:“知道,他一定說我是一根攪屎棍,到哪裡都不會安生,既然是這樣,我倒是要看看柯家這個本地望族到底有多望?”
“算了,不和你說這些了,今晚到我家裡吃飯,孩子們都回來了,反正你們也認識,明天換我值班”。郎國慶說着站了起來。
丁長生送到了門口,郎國慶回頭伸手,丁長生握住他的手,郎國慶的手勁很大,說道:“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這次的事這麼大,咱們市公司不承擔責任,這已經是讓我非常高興了”。
“那當然,我怎麼說也是兩江的領導,不能往咱自己頭上扣屎盆子吧”。丁長生說道。
郎國慶笑笑,轉身離開了。
丁長生坐回了椅子,看看手機上的時間,這個點不知道黨榮貴慰問完了沒有,但是郎國慶和自己說的那些關于黨榮貴的事,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丁長生仿佛是陷入了一個無邊的黑洞,這個黑洞就是兩江,伸手摸摸兩邊,雖然也能摸到人,可是很明顯,這些人都不可信,說不定這些人都在找機會把他推下去呢。
柯岩接到了丁長生的電話,立刻從辦公室趕了過來,做這個辦公主任是真的不容易,領導不休息,他就不能休息。
“丁總經理,找我有事”。柯岩滿臉堆笑的問道,看起來絲毫沒有受到自己和柯家結梁子的影響。
“嗯,問你點事,你和柯北是一家子,對吧,柯北,柯副總裁”。丁長生問道。
“嗯,算是一家子吧,不過早已出了五服了,平時也不大來往,畢竟人家是副總裁,我是個啥,就是個辦公室主任而已,夠不到人家的層次”。柯岩在極力的摘清自己。
“我知道,我就是問問你們家的事,現在柯北是不是每年都要回來好幾趟,或者說在你們家族裡很有威望?”丁長生問道。
從最難的話題入手,在最簡單的地方突擊,這是丁長生跟着劉振東他們學來的審問話術,很簡單,但是很有效。
于是柯岩講起了柯家家族的一些事,但是很明顯,柯岩忌諱頗多,說話也是吞吞吐吐,不是那麼流利。
丁長生忽然問道:“你好像和黨副總經理的關系不太好,這不是我說的,是單位的一些同志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