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妖言惑衆,危言聳聽。
仔細分析,是個人都能猜到。
有幸闖入羅非城,試問還有幾個人?
是殺别人,還是被别人圍殺?
“廢話!當然要進城!”南平島主堅定道,絲毫沒有動搖。
“我們死了那麼多人,不去痛快殺一番,難道就這樣灰溜溜走了?”
“今後讓天下人怎麼看我們?怎麼說南平島?”
“他麼的,一輩子擡不起頭,被人嗤笑一輩子,永久翻不了身。”
“懂不懂,知不知道!”
“你是不是豬腦子?是不是煞筆。”南平島主辱罵道。
撞到南牆不回頭,執着萬分。
非要把腦袋撞開花才開心。
南平島主的仇恨越來越大,不但沒有讓他有退縮之意,殺心更重。
無可救藥了。
這是要把僅存的兩千人也帶入墳墓之中。
不對!
他們死了連墳墓都沒有,連塊碑都不存在,抛屍荒野,極為凄慘。
就像之前的人,就那麼丢棄在路上。
他們随随便便一個,都是古武強者,在一個小地方都可以稱王稱霸,混的風生水起。
可在此次作戰中,死後安息之地都不配。
混的到家了。
“島主,您罵吧!”那位弟子低着頭,“您醒醒,我們不适合再前行了。”
“又在蠱惑人心?忘記之前那人的下場了?”南平島主陰森道。
“島主大人,弟子也是為了南平島啊。”
“你再多一句廢話,現在就可以死了。”
執迷不悟!
估計到死的那一刻,他也不會醒。
完全迷失了。
除了仇恨,怒氣,什麼都沒有了。
理智?去他媽的!
清醒?滾!
若是他夫人随行,或許能控制住,能聽進去一二,其他人……
想都不想要。
“島主大人打死弟子都要說,為了南平島千年不朽,萬古長青,弟子已死換之都無怨無悔。”
那名弟子說完,抽出随身長劍,對着自己的心髒刺了下去。
鮮皿在這一刻迸濺。
“島主,帶領所有人回家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草!”南平島主大怒,對着弟子的腦袋就是一掌。
氣壞了。
以死威脅?
那就去死,死的幹幹淨淨,死的死無全屍。
目前沒有人能動搖他的決心。
誰站出來誰死,就是這麼簡單。
“南平島主,北煙島申請撤離,我們不參與了。”
“來時五百,現在隻剩下區區一百了,不是北煙島不義氣,不幫襯,而是明知是死,我們選擇後退。”北煙島一位領頭者說道。
“東延島也有撤離之意,還請南平島主成全,至今我們不到二百,損失夠重,實在不願再參與。”
人心渙散,隊伍不好帶喽。
之前是南平島的弟子,屬于自家人,說殺就殺,說弄死就弄死。
現在外人提出,他又該如何反應?
“你們這是要反?”南平島主眯着眼睛,兇殘之意毫不掩飾。
若是退一步,答應了,更不好帶了。
不得大亂啊。
“我們沒有這個意思,南平島主,您是前輩,和我們師父平起平坐,我們這些人前來,理該聽從您的調遣。”
“隻是仗要打有把握的,明知是死,還要悶頭死磕,我們……不得不退出。”
“再則,我們不是反。”
“您不是我們島主,我們也不屬于南平島的人,反字從何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