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香酒廠?廠長是張愛明?”
馮浩東在縣城威亞大酒店房間内,奇怪的問道。
“嗯,廠長是張愛明,他們趁着企業改制這一波風潮吞并了縣酒廠。”
“還吞并了縣酒廠?”
馮浩東更加奇怪了,嘀咕了句:“老張那個人當年一起喝過酒,他酒釀的不錯,但不是一個這麼有腦袋的人啊。”
“村裡人不是說酒廠年年在虧損嗎,怎麼忽然一下就翻身了?”
馮浩東百思不得其解。
原來,他這次回來除了因為是父親去世三十年祭日之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念着老家稻香酒廠的那一口好酒。
不是回來喝酒的,是想回來把這一口好酒給帶出去。
并在上半年見了一個元裡縣的老鄉,詢問了酒廠很多事。
站在他跟前的人苦笑了下:“小李白酒的推廣文案,顯然不是一個快六十的老頭能夠想出來的。”
馮浩東拿起了桌子上一個小李白酒,望着酒瓶上醉醺醺,憨态可掬醉酒李白,再看下頭寫的一些話:
去醫院檢查身體,醫生很深沉的問他:“喝酒嗎?”
他小心試探着回問:“今晚嗎?”
諸如此類的小段子,最近他在酒瓶子上見了很多很多。
南方闖江湖多年的他,本能的想到這背後肯定有高人。
一瓶幾塊錢的酒,愣是靠着口感,文字,喝出了人生百态。
這些文字也在很大一定程度上起到了助興的效果。
喝酒不就是喝的一種心情嗎?
難怪元裡縣大街小巷有錢沒錢都喝小李白。
他在縣城裡有些待不下去了。
拿起了外套對這個男人說:“銳龍,幫我安排台車,我現在就回稻花村。”
“沒問題。”
兩人匆匆忙忙的離開了縣城。
柴進這邊。
在完成了縣酒廠的承包後,酒廠的口碑已經在本市炸開。
柴進很少去酒廠了。
這樣做的原因有兩個。
第一,讓酒廠的人習慣沒有他,畢竟他過完年就會離開元裡縣闖蕩,你們最後還是要靠自己。
第二,又開始瘋狂的收身份證,目前最少已經有三萬張身份證在收上。
不過,他們現在不得不停止繼續收身份證。
因為元裡縣的總人口也不過二十多萬,光你手裡就捏了三萬多張身份證。
還收下去,肯定會被上頭注意。
停止了收身份證後,柴進休息了一天的時間。
于第二天,進了縣城裡的一個名為傾情典當行的門店。
接待他的人叫陳添義。
沒錯,就是那個前世逼死了他父親,買了他姐姐和妹妹,導緻他家破人亡的人。
很奇怪的,陳添義其實也早就知道柴家有錢了,但愣是沉默了幾個月沒找他們,不知道在幹嘛。
柴進不來找他,其實也很簡單。
這個前世給我們家帶來慘烈悲劇的人,我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他嗎?
今天來找他,是想先把債的事給解決了,後邊慢慢的開始清算。
不過,陳添義并沒有因為柴進有錢了而改變什麼态度。
坐在典當行的沙發上,下巴擡的很高,眼皮輕蔑的揭開一點點望着他。
“我們是開典當行的,如果都如你一樣,借錢了一分錢利息錢都收不回來,你讓我們吃什麼?”
柴進不動聲色:“說說看,你想怎麼解決這比債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