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方義這麼講,這人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甚至于還誇張的拍了拍兇脯。
一副劫後重生的模樣開口:“方總,你這真把我吓死了。”
“那我先回家了。”
“去吧。”方義笑了笑。
這人而後對着邊上的同事讨好的笑了笑,離開了辦公室。
他走了後,另外一個手下走到了方義跟前,眉頭緊皺的望着那人的背影。
“義哥,這衰仔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對,你不講還好,一講,我好像有這樣的感覺,這段時間一直都是這衰仔在制造恐慌。”
三兩個人開始讨論了起來,越說越覺得是這麼回事。
方義想了想說:“好了各位,大家都回去吧,今天不早了。”
“阿港,你留下來。”
幾個人看方義這麼講,也沒有再講多話,全都離開了這邊,唯獨剩下了那個叫阿港的青年。
原名是王漢港,是方義團隊的主核心成員。
王漢港太了解方義了,單獨把他留下來,那肯定就是有事情。
主動開口:“義哥,有什麼别的安排嗎。”
方義在屋子裡走來走去,開口:“你怎麼看這忽然出現的日國人。”
王漢港說:“很是蹊跷,出現的太及時了,我們之間有内鬼是肯定了,不然這些日國人怎麼會知道我們現在的情況。”
“更何況他們還知道我們擁有這筆債券。”
方義深吸了一口氣:“是我的錯,我不應該太信任人。”
“從現在開始,你把我們内部給梳理一下,公司的事情分等級設秘。”
“還有,這筆債券,你覺得我們該不該抛。”
王漢港想了想:“如果這些日國人沒有出現,我肯定會支持抛掉止損,畢竟已經虧損這麼大了,我們要給進哥留點家底,他還有那麼多投資正在進行。”
“可這些日國人出現,我總覺得不是那麼簡單,我個人認為可以抛,但不是這個價格。”
方義笑中帶着一絲欣賞:“那你覺得什麼價位出手?”
王漢港咬了咬牙:“這些債券每張面值是一百因磅,那就應該按照一百因磅抛掉,而不是現在十幾二十塊。”
方義笑了下:“所以這麼多人當中,我最喜歡和你聊事情,因為我們總能夠想到一塊兒去。”
“接下來,我們肯定要頂着巨大的壓力,希望你能夠頂住。”
王漢港看了看窗戶外面的大樓上,苦笑道:“當年我站在樓頂上過,是你拉了我一把。”
“我還是那句話,哪天我們在證券市場也無法翻身了,樓頂上站着的肯定不是你義哥一個人,還有我。”
這是王漢港和方義之間的故事。
早幾年方義也在港股撈過水。
隻不過他那時候很是渺小,拿着内地一些民營老闆的錢去港城炒股。
王漢港是港城人,他和方義一樣,也是這種股票經紀人。
兩人認識後,發現很聊得來,于是兩個人就一起合租了個房子。
後來王漢港在一隻股票上豪賭了一把,結果中了空頭的圈套。
結果可想而知,背負了巨債,站在了樓頂上。
是方義在他精神奔潰之時拉了他一把,讓他重獲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