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山在辦公室的屁股還沒坐穩,白玉跟着他進來了。
從燕京回來後,許一山還沒與白玉單獨呆過。
上次他剛回來,就被紀委帶走了。
在紀委十多天裡,白玉托人給他捎去過一次水果,再沒接觸過。
一看到白玉,許一山便笑了,趕緊問她道:“阿麗怎麼樣了?
”
白玉帶着阿麗跟他一道進京,阿麗卻闖了禍,讓白玉後悔不疊。
白玉看四周無人,壓低聲道:“這女人目前表現得很老實,在家呢。
不過,她老公好像也變得老實了,這段時間沒聽說過他們吵架了。
”
許一山道:“這樣就好。
夫妻關系和睦,家庭和睦很重要。
希望阿麗有此一次教訓,從此收心,好好相夫教子。
”
白玉奇怪的看着他,微笑道:“你說這樣的話,就好像閱曆很深的老人家一樣。
許鎮長,你可還沒正式結婚哦。
”
許一山道:“我說的都是實話。
”
白玉嗯了一聲,擔憂道:“說實在的,我現在最怕的就是阿麗那天突然出幺蛾子。
這女人現在不吵不鬧,我反而心裡沒底了。
你說,若是王猛知道阿麗與張志遠......”
許一山趕緊攔住她道:“别瞎想。
再說,她與張志遠怎麼啦?
沒那回事的,我們不要多想。
”
白玉尴尬一笑,雙手和十道:“但願不會出現。
”
許一山上次被紀委帶走後,紀委也來找過她調查過了。
紀委着重問了白玉,他在燕京都與什麼人接觸過。
白玉苦笑道:“說真的,你在燕京與什麼人接觸過,我還真不知道。
不過,我聽說你有個同學在燕京混得很好,能給洪山鎮搞來錢。
”
“搞屁。
”許一山苦笑着罵道:“老子這次被紀委帶去,就是托了他的福。
”
白玉愣了一下,歎口氣道:“你這是什麼同學,沒幫你,還害你。
以後這樣的同學就别接觸了。
壞人。
”
許一山不想解釋。
白玉顯然是誤會了胡進。
其實,許一山并沒怪胡進。
他知道胡進是為了他好。
胡進将電話打下來的初衷是好的,他不明白地方政府現在怎麼都這樣了,動不動就去找上面伸手要錢。
他隻是想提醒地方,許一山是他同學,别讓他同學為難。
偏偏地方在接到他的電話後,将一肚子的怨氣都撒在他許一山身上了。
認為許一山是故意去燕京丢他們的臉的。
以至于黃山在接到電話後,将話筒摔了罵道:“這個許一山,是故意給老子上眼藥。
”
“聽說,這次上面來了人,要援助我們建橋,怎麼沒動靜了?
”白玉問許一山道:“你知道這事嗎?
”
許一山當然知道這事,而且也知道是段焱華拒絕了援建。
但他不能說出來啊,段焱華能在常委會上否決援建,說明他的影響力非常大。
放着這麼大的好處不要,縣裡那麼多領導,居然沒一個提出反對意見,可見段焱華的威望有多高。
他搖搖頭道:“我不知道。
”
“是嗎?
”白玉顯然不相信他,眼光逼視着他道:“你是不是瞞着我什麼事?
”
“沒有。
”許一山笑道:“我有什麼需要瞞着你的啊。
”
“哪你說,鎮裡現在有兩種方案,你支持哪一種方案?
”
許一山沉吟半天,苦笑道:“我一下還真說不上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