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山招呼着大家上車時,陳曉琪突然提出來不去了。
她似乎很生氣許一山的舉動,埋怨他粗魯,說話得罪人。
陳曉琪不去,其他人去還有什麼意思?
柳媚緊跟着表态,陳曉琪不去,她也不去了。
許一山氣得吹胡子瞪眼道:“你們什麼意思?都不去了?”
陳曉琪堅決道:“不去了,你想去自己去。”
她緊跟着黃曉峰進了他的辦公室,扔下許一山淩亂地站在車邊。
劉文進退兩難,不知要怎麼勸,勸誰。
許一山懊惱地哼了一聲道:“都不去拉到。劉書記,我們兩個去。”
劉文苦笑道:“我們兩個老爺們去吃什麼全聚德啊。我也不去了。”
頃刻間,許一山似乎衆叛親離一樣,孤零零起來。
恰在這時,黃曉峰從屋裡出來了。
他徑直走到許一山跟前,似笑非笑道:“許一山,你若有時間,我有個事想與你商量一下。”
“商量啥?”許一山沒好氣地說道:“你有什麼話,直接說。”
“是關于你妹妹許秀的事。”黃曉峰嘴裡突然冒出許秀的名字,确實驚到了許一山。
“許秀什麼事?”許一山脫口而出追問。
“想知道,你就跟我來。”
黃曉峰說完,掉頭回去辦公室。
這下許一山不敢怠慢了。他在心裡暗自責備自己,怎麼就沒問一聲陳曉琪,妹妹許秀不是跟着她來了燕京了嗎?她人在哪?
他一腳跨進黃曉峰的辦公室,劈面追問他,“許秀在哪?”
黃曉峰淡淡掃他一眼道:“許一山,你真的什麼事都沉不住氣的嗎?”
許一山沒理會黃曉峰的譏諷,焦急不安地繼續追問,“我妹妹她人在哪?”
“不用急。她沒事。”黃曉峰顯得比許一山沉穩多了。
屋裡,陳曉琪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眼光不敢來看許一山,顯得有些心虛。
許一山感覺有些不對勁了,陳曉琪為什麼要躲閃的目光,她做了什麼事?
“許一山,你先坐。聽我慢慢與你說。”
黃曉峰招呼許一山坐下,給他倒了一杯茶,慢條斯理道:“首先,你要端正态度,現在,我代表的是茅山縣縣委縣政府,與你讨論一下工作内容。”
黃曉峰鄭重其事,而且搬出來了茅山縣委縣政府的牌子,縱使許一山心裡對他有再大的成見,此刻也隻能壓在心裡,聽他說話。
黃曉峰說得很慢,但每一個字,都想尖錐一樣刺痛着許一山的心。
許秀被安排去了廖老身邊當保姆,茅山縣給她的承諾是,解決她的幹部編制。
許一山暴怒起來,這麼大的事,他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妹妹去給人當保姆,去做伺候人的事,這是對他許一山極大的侮辱啊。
許家再沒錢沒勢,也不至于淪落到給人去做保姆啊!
“不行!”許一山口氣堅決,罵道:“這是誰出的馊主意,看我不打扁他。”
話音未落,陳曉琪的呵斥聲便傳了過來,“許一山,我怎麼突然發現,你與一個粗人沒任何區别啊,動不動就揚言打這個,打那個的。你來大我呀,這主意是我出的,怎麼啦?”
原來,陳曉琪在來到燕京給柳媚打理事務的時候,與朋友談好了,讓許秀過來參加她朋友的服裝設計培訓班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