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秀與一個姑娘合租在一個小區。
陳曉琪帶着他到了許秀門口時,恰好碰到合租的姑娘要出門。
姑娘顯然認識陳曉琪,乖巧喊了一聲“嫂子”。
陳曉琪使了個眼色,姑娘心領神會,悄聲說:“回來後一直把自己鎖在屋裡,怎麼叫都不開門。”
姑娘急着要走,陳曉琪也不留她,看着她走了後,才與許一山一道進了門。
許秀的房門緊閉,屋裡沒有絲毫動靜。
陳曉琪輕輕敲了敲門,喊了一聲,“秀,你開門。”
屋裡傳來一陣腳步聲,随即門打開了。
許秀一眼看到門口的大哥許一山,二話沒說,啪地一聲又将門關上了。
陳曉琪連忙說道:“秀,你幹嘛啊?你哥來看你,你怎麼關門呢?”
“我又沒死,要他看什麼?”
“秀,你開門,有什麼話我們心平氣和聊聊。你要知道,家裡人都是關心你的。你不要耍小孩子脾氣,乖啊,開門。”
無論陳曉琪如何勸說,許秀在屋裡就是一聲不吭。
許一山急了,一把将陳曉琪推開,擡起腿就要踹門。嘴裡吼道:“你現在翅膀硬了啊,我看你不開門。”
陳曉琪喝住了他,埋怨他道:“許一山,你耍橫就去外人面前耍,自己家人,你耍什麼橫啊。”
話音未落,門應聲而開。
許秀怒氣沖沖站在門口,狠狠瞪着大哥道:“許一山,你有本事你就踹,我不怕你。”
許秀開了門,許一山也就沒話說了,他沒搭理妹妹,顧自去沙發上坐了下來,嘀咕道:“我還治不了你了。”
陳曉琪去摟了許秀的肩膀,半擁半推着将許秀拉到了沙發上坐下,微微一笑道:“你看你們兄妹,是想讓别人看笑話是不?什麼事不能坐下來聊啊。一山,你先給妹妹道歉,你态度惡劣,必須先道歉。”
許一山愣了一下,“我道歉?我有錯嗎?我道歉,不可能。”
陳曉琪沉着臉道:“你道不道歉?你不道歉,我也不原諒你。”
許一山無可奈何,苦笑着道:“你胳膊肘往外拐啊。算我态度不好,對不起,好不。”
陳曉琪笑道:“這還差不多。秀,你說吧,你有什麼想法?”
許秀不說話,眼淚啪嗒往下掉。
陳曉琪這一問,似乎觸到了她的傷心事,不由嗚咽出聲。
“嫂子,現在爹娘都不能幹涉婚姻自由。你看我哥,他就是個暴君啊,他憑什麼幹涉我的婚姻自由?”許秀委屈地說道:“我大了,能承擔自己獨立行為能力了啊。”
沒等陳曉琪開口,許一山搶先說話了,“你說的什麼話?就算你能承擔自己行為能力,隻要你是我許家的女兒,我就得管。還憑什麼?就憑我是你親大哥。”
許秀哇地哭起來,“你不講理。”
“在婚姻這件大事上,我沒必要與你講理。一句話,隻要不是黃曉峰,你嫁誰我都不幹涉。”
“為什麼我不能嫁給他?”許秀停住了哭泣,态度堅決道:“我就要嫁給他。他對我好。”
許一山惱怒道:“别癡心妄想了,你就是嫁給一頭豬,也不能嫁給他。我問你,你了解他嗎?黃曉峰是什麼人,你難道心裡沒點數?秀,如果你不想過好日子,我沒話說。隻要我還有一口氣,你就不可能與他在一起。”
“暴君,獨裁者。”許秀急得大罵起來,“許一山,你欺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