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中堂滿意地點點頭,朝着俞邁兮招了招手道:
“過來,丫頭,讓老夫來給你号号脈。”
俞邁兮隻得順從父親的指示,坐到江中堂身旁,撸起袖口,将手臂伸了過去。
江中堂扣住她的手腕,微眯着眼睛,另一隻手捋着胡須,嘴裡不停地念叨着:“手足厥寒,脈細而欲絕……”
幾分鐘後,江中堂松開俞邁兮,露出若有所思的樣子。
俞連生神色焦急地詢問道:“江老神醫,我女兒的怪病到底是怎麼回事?”
江中堂露出兇有成竹的笑容,淡淡說道:“令愛的怪病問題并不大,人之經脈所引皆起于手足,虛勞則氣皿所損,不能溫其四肢,故四肢逆冷也。”
“如果老夫沒有診錯,令愛所患之病,在我們中醫界名曰‘皿痹’,也稱‘寒痹’。”
“請問江老神醫,此病可有解法?”
見江中堂知道俞邁兮所患的怪病,俞連生神色大喜,連忙詢問道。
江中堂起手捋着胡須,露出一副洋洋自得的表情道:“寒痹雖是中醫界的疑難之症,但對老夫來說,卻是輕而易舉,我且給你寫個方子,你明日去藥房抓去,服用幾個療程就會好的。”
說着,他便取出紙筆,就要書寫那個方子。
“呵呵。”
就在江中堂書寫藥方時,一個帶着嘲諷意味的冷笑響起。
江中堂随即停止書寫,循聲望去,卻見冷笑之人,竟然是那個平平無奇的年輕男子。
見一個二十餘歲的小輩竟敢嘲笑自己,江中堂冷哼一聲,道:
“小子,你冷笑什麼?”
秦羽淡淡一笑,說道:“我笑你醫術不精,診病隻看其表,卻不知其實,也不知道有多少病患被給你耽誤了。”
“閉嘴!”
“這位可是我們天甯鼎鼎大名的江老神醫!”
俞連生聞言大怒,沖着秦羽怒目而視,毫不客氣地斥責道:“不知道有多少疑難雜症的病患被他給妙手醫好,你竟敢誣蔑江老神醫的醫術,還不快向他老人家道歉!”
俞邁兮的母親原本就對秦羽不喜,見他這般沒大沒小,竟敢出言頂撞江老神醫,頓時面露不悅之色。
如果不是看在秦羽是女兒朋友的面子上,恐怕她早就命人把他趕出去了。
江中堂微微皺下眉頭,瞟了眼秦羽,冷哼一聲道:“現在的小子,自以為學了點中醫之術,就覺得自己多了不起,甚至還敢質疑權威,以此彰明自己的特立獨行。”
俞連生見江中堂語氣這般嚴厲,連忙露出讨好笑容道:“江老神醫,您是德高望重的老神醫,他不過是個乳臭未幹的小子,您何必跟他一般見識呢。”
說着他便轉身瞪向秦羽,低聲喝道:“你還愣着做什麼,還不快過來給江老神醫磕頭道歉!”
“别,老夫可受不起這位小神醫的道歉。”
江中堂惱恨于秦羽對他的污蔑,揮手制止俞連生,瞟了眼秦羽戲谑說道:“這位小神醫,既然你說老夫隻看其表不知其實,那好啊,你來給俞小姐診斷下,也好讓老夫開開眼界。”
“江老神醫,他就是随口說說,哪裡懂什麼望聞問切,怎能跟您相提并論。”俞連生連忙說着奉承的話勸道。
“你真的敢讓我看?”
就在俞連生安撫江中堂的怒氣時,秦羽的聲音再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