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佑安定睛一看,見楚錫聯扔過來的是一個精緻的淺藍色荷包,荷包上繡着一朵栩栩如生的荷花,荷花旁邊則用黃色的絲線工整的繡着“何家榮”三個字。
張佑安皺了皺眉頭,疑惑道:“這是……”
“這是我那不争氣的丫頭繡的!”
楚錫聯歎了口氣,說道:“我為了隔絕她跟外界接觸,就把她鎖在了家裡,沒想到啊,鎖的住她的人,鎖不住她的心啊!”
“這……楚兄,雲薇怎麼會看上這個姓何的小子呢,他們平日應該沒什麼機會接觸吧?”張佑安沉着臉,有些狐疑的說道。
“張兄,你有所不知啊,我這閨女從小身子弱,雲玺當時去清海出差,順道把這丫頭也帶了過去,沒成想正好碰到了這個何家榮,他看出雲薇身上的病,并且幫雲薇醫治好了,所以兩人便從此聯系上了。”
楚錫聯有些無奈道:“沒想到不過是因為這個小子給她看了一次病,她竟然會對這小子暗生情愫……”
張佑安氣的捏緊了拳頭,鐵青着臉再沒有說話。
張佑偲臉上倒是沒有太大的表情變化,笑道:“楚大哥,自古有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隻要你和我把這樁親事定下來,那兩個孩子自然得按照我們的意思來,雖然現在時代進步了,主張婚姻自由,但是我們兩家不比平民小戶,有時候,為了家族的利益,不得不犧牲個人的願想啊!”
作為張家設置的一枚保命的棋子,他對這種為了家族利益抛棄個人意願,身不由己的選擇可是深有感觸。
他走上習武修玄這條路,甚至包括跟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人結婚,都是當年他爺爺,張家那個雄才大略的老爺子布置的。
雖然當年他千百個不願意,但是現在看來,爺爺的布置實在是太對了,張家也因為他和大哥一個習武,一個從政,兩相結合,依舊維穩住了京城三大世家的地位。
“佑偲這話說的很對,你我兩家強強結合,定然要勝過何家,傲視京城,但是雲薇這孩子性子烈的很,我也不能為了聯姻,逼死我女兒啊……”
楚錫聯歎息着說道,擺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張佑安和張佑偲互相看了一眼,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
“都怪這該死的何家榮!”
楚錫聯砰的一拳砸到了桌上的荷包上,怒聲道:“我早就應該把這小子除了,留着他真是個禍根!”
“楚兄,你現在除也不晚啊!”
張佑安聞言面色一振,急忙說道,迫切的想借楚家這把刀殺了林羽。
楚錫聯微微一怔,沒想到會被張佑安抓到話柄,略一遲鈍,随後歎道:“以前沒除是疏忽,現在是沒機會除喽,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就算我做的再隐秘,也終有走漏風聲的可能,要是被我這個寶貝女兒知道我弄死了何家榮,她還不得恨死我啊!”
張佑安張了張嘴,無奈的把剩下的話硬生生的吞回到了肚子裡,沒想到這個楚錫聯當真精明的緊。
“張兄,其實這件事由你們張家來做是最合适不過的,你們張家這次栽在這小子身上了,該不會心甘情願的吃這個啞巴虧吧?!”
楚錫聯突然探着頭逼問了張佑安一聲。
張佑安面色一變,頓時擺出氣勢十足的神色,冷聲道:“當然不可能!說到底,他與袁槿淑也不過是萍水相逢而已,我們偌大的張家豈會怕個毛頭小子?!這次的事情,我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我就說嘛,你們張家踩死他,不跟踩死個蟑螂似得!”
楚錫聯見張佑安被自己繞了進去,立馬笑呵呵的點頭捧了他一句,“張兄,等你除了何家榮,斷了雲薇的念想,其他的工作交給我來做,我保證,雲薇絕對是你們張家的兒媳婦!”
他這話很明顯了,如果張家不除何家榮,那聯姻的事情自然也就黃了。
張佑安和張佑偲從張家出來之後,張佑安皺着眉頭說道:“我來是想套這個老狐狸的話的,怎麼感覺反倒自己被他套了進去?”
“楚狐狸果然名不虛傳,這老小子滑着呢,不過沒關系,反正這個何家榮我們是一定要除的!”張佑偲眼中迸發出一絲恨意,冷聲說道,“等我們除了這個何家榮,看他還有什麼話說!”
“我也想除了這小子啊,可是要是被袁槿淑知道是我們家動了這小子,恐怕我們張家沒什麼好日子過啊……”
張佑安有些擔憂的說道。
“這個簡單,我有辦法既能除掉他,還能不被人發現跟我們張家有關系!”張佑偲信誓旦旦的保證道,“交給我吧,大哥,這麼多年了,也是時候讓我為張家做點事情了!”
“好,那這次就辛苦你了,佑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