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值晌午,熾熱的陽光打在他身上,将他身上起伏嶙峋的傷疤映照的格外立體,健壯的身子上仿佛鍍了一層金輝,宛如鐵打鋼鍛的一般,讓人望而生畏。
曾林和他一衆手下也不由吸了一口冷氣,數年的特工經曆雖然也讓他們身上也多多少少留下了一些傷疤,但是絕對沒有厲振生身上的多,甚至連他身上的三分之一都沒有。
這些傷疤,跟人訴說的是,這個男人起碼從死神手裡逃脫了十次。
“你當過兵?”
曾林也不禁謹慎起來,眼神在厲振生鋼鐵般的身軀上掃了一眼,頗有些忌憚。
“算是吧。”厲振生朗聲道。
“厲大哥,我剛跟您說過,您現在不适合劇烈運動。”林羽趕緊囑咐了一句。
“對付這麼個小毛賊,也叫劇烈運動?不過是順順筋活活皿罷了!”厲振生說話豪氣十足,雖然退役有兩年了,但是他自認為自己的能力還保持的不錯。
“家榮,不用擔心,厲大哥脊椎沒好的時候都猛地很,現在脊椎都好了,更沒有問題了。”雷俊笑道,面色從容。
開玩笑,一把鋼刀屠盡緬甸神秘部隊野狼窩的男人,會怕這麼幾個保镖?
“那就得罪了!”
曾林冷哼一聲,話音一落,左腳狠狠的蹬地,身子宛如子彈一般噌的射向厲振生。
“有點東西。”
厲振生臉上閃過一絲興奮,二話沒說,胳膊一個格擋,架住曾林砸過來的鞭腿,同時一拳砸向曾林的兇口。
曾林急忙左臂一曲一擋,但巨大的力道還是沖擊的他往後退了幾步,左臂微微顫抖,有些不受控制。
“招式不錯,就是力量差了點。”厲振生笑呵呵的說道。
“找死!”
曾林怒罵一聲,再沒有保存實力,使出全力,飛速的朝厲振生攻擊了起來。
踢打摔拿、進退閃躲,曾林每一招每一式都攻擊力十足,角度刁鑽,樸實無華卻實用無比,但是偏偏他就是打不到厲振生。
厲振生此時也格外小心,他現在才發現,曾林不是一般的保镖,絕對受過專業的特訓,甚至有些攻擊手段,跟他們部隊裡特創的招式竟然有些相似。
雖然看起來勢均力敵,但其實厲振生始終穩穩占據着優勢。
林羽饒有興緻的看着他們兩人對戰,心裡頭詫異不已,看這厲大哥的身手,所待的部隊也絕對不同凡響。
與這種級别的高手對抗,對于體能是一種巨大的消耗,所以幾分鐘過後,曾林喘息已經有些厚重,招式也稍顯遲緩了一些。
但是厲振生仍舊面不改色,閃躲進退十分靈活。
瞅準機會,厲振生胳膊一展一夾,一把鎖住曾林的側踢,随後胯部發力,身子猛的一擰,一個掃腿砸向曾林兇口。
曾林整個人還未反應過來,隻感覺巨大的力道排山倒海般襲來,悶哼一聲,身子便橫着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到了地上。
曾林的一衆手下面色陡然一變,下意識的伸手摸向了自己的褲腰。
厲振生眉頭一皺,這麼多年的軍旅生涯,他哪能不知道這些人是要拔槍,嘴角冷笑一聲,随後身子猛地竄向最前頭的一個黑西裝。
這個黑西裝槍剛掏出來,還沒反應過來,隻感覺手腕一麻,手裡的槍便沒了,随後一個堅硬的東西頂在了他的腦袋上,他身子猛地打了顫,額頭上頓時冷汗連連。
“掏槍?告訴你們,老子是玩槍的祖宗!”厲振生霸氣道,“都給老子把槍放下,否則老子崩了他!”
握着手裡的槍,厲振生竟然隐隐有些興奮,那種鐵皿豪邁的感覺又回來了。
“你……你是暗刺營的人?!”
曾林看到厲振生剛才奪槍的手法,猛地睜大了眼睛,這一手瞬手奪槍的本事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使出來的。
以前帶他們的教官曾經給他們演示過,不管是手槍還是步槍,隻要角度和力度把握的準,便能瞬間将槍奪過去。
而那個教官,就是暗刺營的人!
雖然已經過了許久,但是教官當時演示的這一手絕活曾林始終記憶猶新,甚至多次偷着自練,但始終有偏差,效率不高,而現在眼前的厲振生,竟然将這手絕活用的遊刃有餘!
“你知道暗刺營?”厲振生也頗有些意外。
“我們以前的教官是潘凱潘教官。”曾林急忙說道,接着沖一衆手下冷聲道:“都把槍放下!”
“老潘?”厲振生一愣,接着踹了身前的黑西裝一腳,把槍扔回給了他。
“您認識潘教官?”曾林面色一喜,竟然真的碰到了暗刺營的人,要知道,他當兵那會,一幫戰友最大的夢想就是有一天能進入暗刺營。
隻可惜暗刺營作為華夏特種兵的尖峰,選拔機制十分嚴苛,而且每年收取名額有限,他接連報了幾次名都被刷了下來,最後隻好放棄,轉投了國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