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身子猛然一顫,他哪能聽不出江顔話中的意思。
一直以來,他和江顔的婚姻都是有名無實。
中秋節前,他們兩個剛過完了三周年結婚紀念日,現在已經步入到了婚姻的第四個年頭,其實在他内心,早已經把江顔當成了自己的妻子。
每次當他想更近一步,江顔都會下意識的拒絕,似乎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而今天,江顔竟然主動向他表明了心意。
她願意成為他的女人,願意成為他真正的妻子!
感受着唇齒間的溫潤香甜,林羽渾身的皿液在刹那間被點燃,那種自心底而發的愛意陡然間将他緊緊的包圍住。
他熱切的回應着江顔,緊緊将她擁入懷中,雙手肆意的滑到了江顔的身上。
有史以來,江顔頭一次沒有阻止他。
“家榮……去屋裡……”
聽到江顔的粗重呼吸聲,林羽心頭猛地一震,高昂的情緒陡然間回落了下來,江顔呼喚的是何家榮,可他不是何家榮。
他一把抓住江顔的肩頭,将她與自己分開,心中五味雜陳,醞釀了半晌,才輕聲說道:“顔姐,如果我……我不是何……”
他未說完,江顔再次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将他剩下的話打斷。
江顔輕輕地撫摸着他的臉,滿眼柔情的望着他,輕聲道:“你是家榮,是我眼前的家榮,是我心裡,深深愛着的那個人,你是那麼真實的站在我眼前,我也是那麼真實的愛着你,這就夠了。”
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她怎麼可能會看不出何家榮的異常,怎麼可能不會詫異何家榮為何平白無故的認了秦秀岚做幹媽,為什麼每次看向素不相識的葉清眉時都滿眼柔情,又為什麼每次在衆人提起“林羽”的時候黯然傷神。
她知道這其中一定蘊含着她無法理解的原因。
可是她不想去知曉這一切,亦或者說她不敢去知曉這一切,她害怕,害怕一切揭曉,眼前的何家榮,不再屬于她。
其實不管他是誰,隻要他能一直愛她,一直陪在她身旁,便已經足夠了,這便是她全部的奢求。
林羽詫異的望着她,似乎從江顔的眼中讀出了什麼,是不是她早就已經猜到了什麼?
是啊,他是誰又有什麼意義呢?林羽,何家榮,不都隻是個代号嗎,隻要江顔愛的是眼前的自己,這就足夠了。
“你……願意讓我成為你的女人嗎?”
江顔雙手緊緊的攥住,眉眼間帶着一絲緊張。
“你一直都是我的女人,永遠都是。”
林羽俯下身在她側臉上吻了一下,攔腰抱起她,進了卧室。
書架上的音響中突然切換到理查德·克萊德曼的《愛的協奏曲》,優雅,纏綿,深情款款,時而激昂,時而緩滞,一如屋内的林羽和江顔。
初經人事的林羽難免有一絲緊張與興奮,觸碰江顔綢緞般白皙細嫩的肌膚,宛如在觸碰一件名貴豔麗的瓷瓶,小心翼翼,柔情滿滿。
當激昂一過,他身子一顫,大腦瞬間一片空白,一股無以言表的美妙感覺傳來,陡然登上了極樂巅峰。
随後他帶着粗重的喘息撲倒江顔身上後,自心底散發出了一股無以複加的滿足感。
江顔長出一口氣,臉上的潮紅退去,輕輕地抱住他,心裡終于踏實了下來,他這輩子,都别想甩掉她了。
“你在想什麼?”江顔塗着淺粉色指甲油的修長手指在着林羽的後背來回劃着,輕聲道。
“想未來。”林羽輕聲笑道,“所有有你參與的未來。”
“我跟你想的一樣。”
江顔臉上浮起一絲盛豔的笑容,宛如春暖花開,這是她頭一次笑的這麼開心,也是她頭一次笑的這麼幸福。
第二天江顔請了一天假,因為昨天一晚上給她折騰的太乏累了,她實在想不到林羽看似瘦弱的身體裡竟然蘊含如此飽滿的精力。
林羽則起身洗漱一番,穿好衣服,下了樓,岑鈞早已經等在了樓下。
“何少校!”
岑鈞啪的打了一個敬禮,立馬跑到車跟前給林羽打開了車門。
“你太客氣了,我自己來就行。”林羽笑道。
“應該的!”岑鈞等林羽上車後自己才上了車。
岑鈞找的幾處制藥廠規模都比較大,設備也比較新,顯然都是剛建好沒多久的藥廠,而且都是大藥企的分廠,各方面都有保障。
畢竟自己建廠太耗費時間了,所以軍需處便決定直接收購一座現成的藥廠,這樣可以盡快的将林羽發明的生肌藥膏投入到生産中去。
一聽說是軍方要收購,各大藥企都紛紛積極售賣,而且給的價格都十分低廉,雖然眼前吃了虧,但是賣了軍方一個面子,從長遠效益來看,要劃算的多。
所以林羽不管到了哪個大藥廠都是廠長親自接待的,一個勁兒的跟他解說自己藥廠的優點,恨不得立馬把藥廠塞到林羽手裡。
“岑上尉,這些廠子是不是太大了啊?”林羽看的心驚膽戰,一定要選占地面積這麼大的藥廠嗎?
“不大,盧處長說了,您要是嫌小,我們可以物色更大的。”岑鈞恭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