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影師非常的專業。
他給了幾位導師一個特寫,然後負責拍攝觀衆的攝影師也找了幾個懵逼的觀衆拍攝。
“暗夜兔不是内地歌手?”劉煥回過神來問道。
“反正我聽他唱歌時,越語非常的标準。”莫言整個人都不好了。
難道暗夜兔不是聽雨,而是聽雨找的一位越語歌手?
這也不對啊,平時采訪的時候,暗夜兔雖然有變聲器,但是他的普通話完全沒有越語歌手的那種口音。
要知道,許多粵語歌手的普通話都不是很标準。
就比如一直被網友拿來玩梗的“我系渣渣輝”,之類的口音梗。
他們講慣了越語發音,講普通話都會帶一點口音。
但是暗夜兔并沒有。
“我淩亂了……”莫言一拍額頭,那種意料之外的感覺,讓他有些懷疑人生了。
然而,台下的觀衆更加震驚。
“好了,現在暗夜兔已經不滿足音色的變化,連特麼口音都開始變了。”
“這越語太标準,暗夜兔絕對是一位越語歌手。”
“聽雨會越語嗎?”
“廢話,聽雨不會越語怎麼寫出來的越語歌,要知道越語的押韻是不一樣的。”
“很多音樂制作人都會越語,畢竟這是一個非常大的市場,但是口音沒辦法做到很标準,本地人一聽就能聽出差别。”
“那暗夜兔到底是不是聽雨?”
“天知道……”
意外來得太突然,在大家都以為暗夜兔有可能是聽雨的時候,他來一手純正的越語發音,直接把所有人都搞懵逼了。
而且,最讓人震驚的是,他唱國語歌曲也同樣标準,隐隐有人在猜測,暗夜兔都已經表現出了他的百變音色,現在又開始玩起口音來了。
他到底還有多少東西沒表現出來?
……
“不說一句的愛有多好,
隻有一次記得實在接觸到。
騎着單車的我倆,
懷緊貼背的擁抱……”
蘇宇抱着吉他,安靜的坐在舞台上彈唱。
他沒有去理會現場的嘈雜,而是将目光投向舞台上,騎着單車的父子倆。
華國式父愛,好像永遠都是無聲的。
而且越是童年記憶,越是能發現區别,随着年齡越大,和父親的交流也就越少了,而記憶中往往隻有小時候偶爾和父親嬉戲,坐在單車後面應該是第一次和父親的擁抱。
知道父親是很愛自己的,但是兩人之間卻無法親昵相處。
随着暗夜兔那種淡淡酸澀的情感注入。
逐漸的,觀衆注意力從他的口音,轉移到歌曲本身上來。
這首歌的曲調溫情,但是暗夜兔的演唱卻有着一種酸澀在裡面,再配合歌詞上的演唱,那種父子之間複雜的感情瞬間襲上心頭。
就在這時,密集的鼓點響起。
如同敲打在人的心裡。
沒有任何停頓,進入了副歌部分!
“難離難舍想抱緊些,
茫茫人生好像荒野,
如孩兒能伏于爸爸的肩膀,
誰要下車……”
沒有聲嘶力竭,沒有高音轟炸,隻有娓娓道來。
但是那看似溫暖的歌聲中,有的觀衆卻感覺到一種抱怨。
矛盾且複雜的情緒,讓人不禁皺起了眉頭,心裡升起一種酸酸的感覺。
蘇宇已經放下了吉他。
他将麥克風從麥架上拿了下來,然後緩緩的朝正在道具擺出的田野間玩耍的父子倆走去。
畫面非常的溫馨,代入感很強,而且非常能勾起回憶。
“難離難舍總有一些,
常情如此不可推卸,
任世間再冷酷,
想起這單車還有幸福可借……”
陳甯的父親咬着牙,死死的盯着舞台,那裡單車旁玩耍的父子,那種溫馨的場景是多麼的熟悉。
回憶如同潮水般席卷。
“哇哇哇……”
孩子呱呱墜地的時候,他抱着孩子興奮得不知所措。
……
“甯甯慢點,别撞到了。”
當孩子蹒跚學步,在屋裡到處爬的時候,他的手始終會在孩子頭即将碰到牆或家具時,及時出現。
……
“爸爸……爸爸……”
終于,孩子能說話了,當聽到孩子那一聲聲爸爸,他高興得自己都像個孩子。
到處去給朋友炫耀:“哈哈……我家甯甯叫我爸爸了,他居然叫我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