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藜不再理會秦羽,扭頭望向窗外風景。
她的眼睛雖然盯着風景看,可是她的腦海卻回閃着秦羽揮手擊殺範固重的場景。
要知道範固重可是五毒教的右護法,地位極高,僅次于她的義父龍百川。
何藜能夠當上五毒教的護法,完全是憑着她是龍百川的養女。
可是範固重卻不一樣,他是憑着自己強大的術法修為成為五毒教護法,不僅地位僅次于龍百川,就連術法實力也在五毒教裡排名前三。
如此強大的範固重,被秦羽揮揮手就給劈成兩截,如何不令她心驚膽戰。
便是她的義父龍百川,想要殺範固重,也做不到如此幹脆利落。
正是因為忌憚秦羽的實力,何藜才願意給他帶路前往五毒教,目的就是希望秦羽能夠饒恕龍百川一命。
透過車窗玻璃,何藜依稀看到秦羽倒映在上面的側臉。
隻見他坐得筆直端正,閉目假寐,怎麼看都隻有二十餘歲,就像剛從大學校門出來的大學生一樣。
若非親眼所見,何藜無論如何都不會把‘江南秦大師’、‘南方武聖’等耀眼光環跟他扯上關系。
“他才隻有二十餘歲啊!”
何藜在心裡發出一番感慨,震撼之餘,心裡又有一線羨慕嫉妒。
秦羽二十餘歲就能登頂華夏修煉界之巅,成為跟她義父齊名的南方武聖,這是何等的天賦異禀。
這時,她的眼前突然浮現一個高大挺拔的年輕身影。
她的嘴角浮現一抹苦笑,暗自感歎道:
“方源啊方源!”
“你自負天賦卓絕,不把同輩放在眼裡,可在這個男人面前,你那點天賦又算得了什麼呢?”
坐了将近兩個小時的火車,秦羽終于來到景芒市。
秦羽帶着何藜走出火車站,迎面沖上來一群舉着牌子的拉客人,問他們要不要搭車。
秦羽在這些牌子裡面看到了蒼龍縣。
秦羽扭頭看向何藜問道:“到了蒼龍縣再怎麼走?”
何藜指着蒼龍縣的方向,聲音清脆道:“我們從這裡坐四個小時的車到蒼龍縣,然後再走一個多小時的路程到黑竹鎮,然後從黑竹鎮進山,再走個三天三夜,就能到我們五毒教總壇了。”
“這麼遠?你們五毒教該不會是建在深山老林裡吧?”秦羽眉頭一皺,微感詫異。
“那是當然了!”
何藜美眸白了秦羽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我們五毒教要不是建在深山老林裡面,早就被你們這些求藥、解咒的人給叨擾的不得安甯,還怎麼好好修煉。”
“我不是去求藥解咒的,我是去殺人的。”秦羽語氣冰冷地回了一句,頓時把何藜給氣得直跺腳。
秦羽見天色不早,于是決定今天先在景芒市住下,等明天早上再啟程趕往蒼龍縣。
秦羽對住宿要求并不高,隻要幹淨舒适就好。
而何藜卻不這麼想,她是五毒教的左護法,又是龍百川的養女,自然不願意住那些快捷酒店。
何況她對秦羽充滿怨恨,索性就找到景芒市最好的五星級酒店,住在最昂貴的總統套房,光是一晚就差不多五萬多,還不包括服務費。
本來她想看看秦羽皺眉的模樣,可是沒想到秦羽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直接面無表情地刷了卡。
很快她就回過神來,秦羽可是江南秦大師、南方武聖,他手裡怎麼會缺錢呢?
别說五萬塊錢不入他的眼,就算是一百萬,恐怕他都不會皺下眉頭。
“這個給你。”
兩人進入總統套房後,何藜屁股剛碰到沙發準備休息下,就見秦羽丢了張銀行卡到她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