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慕少淩看着阮白,梳妝台上的燈光印着她的側臉,精緻無暇。
但是他怎麼看,也引不起當初的那份悸動。
他不相信時間能夠改變自己愛着阮白的心,但是現在沒了當初那份悸動,也是真切。
“你怎麼了?表情怎麼這麼嚴肅?”阮白微微凝眉,注意着他臉上的每一個表情。
慕少淩的面無表情,沒有絲毫的溫情可言,讓她感覺到忐忑。
“沒什麼。”他的表情依舊是冷冷淡淡的。
阮白站起來,想要靠近他的時候,聽見他說道:“你今天怎麼去華生了?”
“你知道了……”阮白微微垂眸,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就知道,收買了莫閑,慕少淩肯定會知道。
現在他知道自己去過華生,而且還是去找念穆的,這樣就達到了她的目的。
阮白說道:“我是去華生找伊女士的,在新聞這件事上,我給她造成了很大的困擾,所以我想着說去道歉……”
“她并不知道是你。”慕少淩說道。
看着被玩弄在手掌之中的慕少淩,阮白心裡莫名的不舒服,她不知道?她怎麼可能不知道!
伊娃娜是第一個知道的!
“她是不知道,但是怎麼說她也是華生制藥的職員,日後若是她追究起來,找到了那名記者,一切都會知曉的,所以我率先找到她,并且真誠的道了歉。”阮白說道。
“少淩,這件事上,我做錯了,但我是太過愛你,所以才會這樣做,我相信你,你跟伊女士并沒有什麼,之前是我敏感了。”她凝望着慕少淩的眼睛,真摯地道歉。
她不能什麼都不做,現在承認自己做錯了事情,是最佳的選擇。
雖然阮白不覺得自己有錯,然而成王敗寇,現在東窗事發,她不承認,也沒有辦法。
“過去了。”慕少淩看着她那張楚楚可憐的臉,眼睛似乎還蘊含着水霧,好似他再說一句重話,裡面的淚水就會落下。
于是,他才說,都過去了。
阮白微微一笑,朝着他走過來,“你原諒我了?”
“沒有怪過你。”慕少淩知道她失憶後心思細膩敏感,能做出這種事情來,也是沒有安全感吧。
他想着,又道:“周末我有一個宴會,你要陪我出席嗎?”
阮白心裡一喜,想要立刻答應的時候,卻想起身上的傷口,她的背脊上,還有傷口……
參加宴會,就要穿禮服,就算她穿長禮服,但是也不一定能夠把身上的傷口全部遮住。
定做也不能,現在她滿背的傷疤,要是被别人看見,肯定要說點什麼難聽的話,說不定還會影響慕少淩。
阮白越想,心裡越是不甘。
但是沒有辦法,她背脊有傷,隻能拒絕,她問道:“是什麼宴會?”
“醫學協會的宴會。”慕少淩道。
“這種……我也不擅長,而且現在的我什麼也不懂,我還是不去了吧,免得到時候給你丢臉。”阮白委婉道,她知道這個醫學協會,就是阿貝普的。
她不能去,萬一見到阿貝普,他心皿來潮把自己怎麼樣,那就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