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妮現在剛動了手術,幾乎不能動彈,王娜卻來向她要錢,一點都不關心的身體如何。
這個母親,她到底還有沒有一點身為母親的良知?
聽到開門的動靜,病房裡幾個人的目光,同時轉了過來。
李妮滿眼的迷茫和傷痛。
年輕的小護士,很明顯的松了一口氣。
而王娜則是一副怒目切齒的猙獰模樣。
“小白……”李妮嘴唇幹裂,聲音嘶啞。
她的聲音裡,透着無限的委屈,就像是一隻受到欺負,卻不知道如何反抗的可憐小獸。
阮白看到她的模樣,心裡陣陣澀意冒出。
她走過來,将手提包放到李妮的枕邊。
幫李妮擦拭掉眼角的眼淚,阮白說道:“别生氣,現在你需要好好休息,不能生氣,不能動肝火。不然對你身體恢複沒好處,知道嗎?”
李妮眸光含淚,還未說什麼,王娜臃腫的身子已經移了過來。
王娜直指阮白,開始叫罵:“你這個掃把星過來幹什麼?害了我兒子不夠,又來禍害我女兒?李妮,我不是早就警告過你,不許再跟這個姓阮的來往,你為什麼不聽我的話?”
“這裡是醫院,請你安靜!”阮白回頭,目光淩厲的看着來到眼前的王娜。
“阿姨,就算你再讨厭我,現在也不是争吵的時候。李妮是你的親生女兒,你難道都不關心,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醫院?我告訴你,李妮她剛剛動了一場手術,現在身體非常虛弱,不能動。你沒看到她疼的冷汗都流出來了嗎?你不關心她就算了,居然還在這裡朝她大吼大罵……王阿姨,你不覺得你枉為人母嗎?!”
王娜聽到李妮動了手術,愣了一下,但反應過來後,卻是惱羞成怒。
從來都是她罵别人,她哪裡被人這樣罵過?
尤其指責她的這個人,還是她最深惡痛絕的阮白,這更加的令她火冒三丈!
王娜的聲音立即拔高了幾度,劈頭蓋臉的全是對阮白的攻擊:“你算個什麼東西,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你将我兒子害入監獄不說,如今還克得我女兒住了院,我就說你這賤蹄子是個災星,果然沒有錯!”
似乎覺得罵的不夠解氣,王娜竟然開始對阮白動起手來。
她剛揪住毫無任何防備的阮白的頭發,那邊,李妮猛地從病床上彈坐起來。
一雙毫無光澤的眼眸,絕望的的盯着王娜,大聲的嘶吼道:“媽,你到底想怎麼樣?阮白是來醫院照顧我的,你連她都打嗎?是不是把她趕走了,你來照顧我?”
王娜掃了一眼眼睛紅腫的李妮,這才想起,她來醫院,是向女兒要錢來的。
隻是,遇到阮白這個害兒子入獄的罪魁禍首,她被氣得喪了心智,差點忘了自己的目的。
王娜悻悻的撒開阮白的頭發,以一種商量的語氣對李妮說:“女兒啊,無論如何,你都得給媽湊齊那些錢,要不然,你哥真的會死在監獄裡的。你是他的親妹妹,不能對他見死不救啊……”
說着,說着,王娜假惺惺的抹了幾滴眼淚,看起來真像一個憐子心切的好母親。
但李妮了解,自己母親最擅長演戲。她瞥過頭,捂着疼痛難忍的腹部,不想去看母親的惺惺作态。
李妮疲倦的說:“媽,我哥那是他自作自受,他需要在監獄裡接受教育,洗心革面,不吃點苦頭他就不會知道自己究竟錯在哪裡。我現在真的沒有錢了,我所有的銀行卡和信用卡,都在你那裡放着,密碼你也知道。你如果不信,可以去查查卡裡的餘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