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克來蘇州了!”
被苗天兵師兄弟三人護在中間的不言宗護道人,先天宗師莫叙眉頭緊皺的看向了華平安,難以置信的驚呼:“彭克不是還在京城嗎?”
華平安嗤笑一聲,戲谑的說道:“你們不言宗不是自诩情報專家嗎,怎麼不知道我們大人下午就已經抵達蘇州府了呢?”
“想要掌握吾等錦衣衛的行蹤,你們可真是膽大妄為啊!”
“實話告訴你吧,你們不言宗在京城的弟子,早就被我們策反,加入了錦衣衛,平常給你們傳遞的都是一些假情報罷了。”
電報這種東西,目前隻有大明的官府可以使用,還沒有向民間開放。
所以這些江湖人士們互相傳遞情報,大多還是隻能選擇飛鴿傳書。
但是飛鴿傳書這東西有時效性的,别說京城的不言宗弟子早就被策反了。
就算沒被策反,并且還神通廣大的得知了彭克離京的消息,那飛鴿也沒蒸汽火車跑得快...
華平安在迎接彭克的時候,更是肅清了現場。
自然是沒有任何一個江湖人士能知道彭克已經抵達蘇州了。
哪怕是專業搞情報的不言宗,他們對彭克的消息,還停留在他在京城監刑了宋國公這件鬧得全城震驚的事情上呢。
也就是這件事确實鬧得滿城風雨,不然甚至不言宗都不知道彭克啥時候已經回京城了。
作為錦衣衛的指揮使,如果行蹤能被這些江湖人士摸清楚,那就真的太可笑了。
實際上,不言宗根本不知道,彭克已經輕裝簡行的來到蘇州了,甚至已經布局開始收網了。
“莫宗師,别做無畏的掙紮了,乖乖投降,大人願意饒你們一命。”
華平安笑吟吟的撂下這句話後,一揮手,十多位有武功在身的錦衣衛就從圍牆上跳下了院子,向着苗天兵和莫叙幾人靠近。
莫叙雙手握拳,臉色青一塊,白一塊的,不斷地掃視着四周,希望可以找到破局的生機。
但是放眼望去,他們四人已經被包圍得死死的,每個人身上最起碼被二三十杆燧發槍瞄着。
更别提門口堵着的那個穿着蒸汽铠甲,全副武裝的重甲兵還在一旁虎視眈眈。
以他們四人的武力,也許奮起反抗可以殺死那麼十幾二十個校尉,但是最終肯定也會橫屍當場。
不言宗本就不太擅長戰陣拼殺,平常哪怕是有什麼争端,大多也都是玩偷襲。
現在被大明軍隊包圍,想要指望他們憑借自己的武力殺出去,無異于是天方夜譚。
“師伯,怎麼辦!”苗天兵焦急的問道。
莫叙嘴角微顫,看着華平安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還有正警惕的向着他們靠近的錦衣衛校尉,最終還是沒有那個豁出性命全力一搏的決心。
“我們,投降!”
此話一出,本就沒有殊死一搏念頭的苗天兵三人立馬就如釋重負的呼了一口氣,乖乖放棄了抵抗,任由錦衣衛包圍住他們,在他們的身上下禁制。
一如,當年宗派前輩們,面對如狼似虎的北蠻時做出的選擇。
華平安看着絲毫不做反抗的四人,臉上的嘲諷之色更加濃郁了。
“一群土雞瓦犬罷了。”
他也翻身下了圍牆,一邊看着手下的士兵們抓捕苗天兵四人,一邊悠閑的走到了院子内大榕樹下的亭桌上,伸手就将還在冒着熱氣的扒雞抓到了手上,撕下一個雞腿就送進了嘴裡。
“這趙氏的扒雞,确實一絕啊!”
“肉嫩軟爛,鮮香味美!”
大呼着熱氣,美滋滋的将一唆就能脫骨的雞肉吞入腹中後,華平安瞥了一眼面色如土,正被四五個校尉推着往門外趕的苗天兵,搖搖頭說道:“可惜你們是享用不到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