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一聲聲皿液蹦出之聲響徹,不停有騎兵落馬,有丁零人,也有燕軍。
“首領死了,我們撤吧!”
損失慘重的丁零騎兵中,突然有一人開口,瞬間得到大家的支持,于是二話不說,扭頭便駕馬回撤。
燕軍騎兵追了一會兒,見丁零騎兵所剩無幾,便沒有再追,緩緩撤退。
無數的斷臂殘身落在大地上,附近的雜草沾染着鮮紅的皿液,秦開望着丁零人撤退的方向,想的出神。
“将軍,我軍統計已經完成。”
士兵的聲音打斷了秦開的思緒,秦開略微整理了一下衣角,開口道:“念!”
“我軍陣亡二百四十七人,重傷八十六人,輕傷三百一十七人,粗略估計斬敵六千人。”
大勝,這是前所未有的大勝!
“捷報傳給翼德将軍,順便傳一份給薊城!”秦開冷靜地說着,嘴角不禁上揚。
“将軍,既然得知這隻是鮮卑試探的棋子,我們為什麼不等候一會兒一舉擊潰鮮卑騎兵呢?”士兵有些疑惑,開口詢問。
“光憑我們可吞不下這兩萬騎兵。”秦開頗具深意的撇了峽口一眼,緩緩開口。
峽口,丁零騎兵拼命的逃出了這個葬送他們六千多同胞的峽谷,望見鮮卑騎兵頓時就是一松,連忙趕到鮮卑騎兵後方。
“隻剩下一千二百人麼?”拓拔珪低聲喃喃自語,“果然有埋伏。”
拓拔珪開始猶豫起來,到底是強過峽谷還是繞路呢?
“華夏人常說穩中求勝,本王今日便求穩,大軍繞路!”拓拔珪釋然了,率領大軍朝着南方繞路而去,一路急行。
“将軍,鮮卑騎果然繞路了!”斥候向着秦開報告,面帶喜色,“将軍,我們接下來要不要”
“不急,繼續埋伏。”秦開搖了搖頭,“本将再問你一遍,你确定看清楚了,峽谷外的那支鮮卑騎兵是拓拔氏的部隊?”
“将軍,小人确定,隻有拓拔氏才會在纛旗上書寫我中華字體!”小卒信誓旦旦的說着,“小人願立軍令狀!”
“好!”秦開頓時笑了,“不必打掃戰場,繼續埋伏!”
峽口處,拓拔珪的鮮卑騎突然去而複返,一名鮮卑騎兵有些疑惑,開口詢問:“大王,我們不是要繞路麼,怎麼要回到峽谷?”
“哼,周朝的兵法上說了,兵不厭詐,本王方才離去之時峽谷内的兵馬定以為本王選擇了繞路,絕不會想到本王會去而複返,再次選擇過峽谷!”拓拔珪摸了摸自己的胡須,自作神武的笑道,“本王料定峽谷内再無燕軍!”
“大王英明啊,我鮮卑有大王這樣的賢才,何愁不興?”那鮮卑騎兵恍然大悟,當即拍了個馬屁讓拓拔珪好一陣舒坦。
“進谷!”拓拔珪頗為受用的享受了一陣馬屁,随後馬鞭一指峽口,低聲喝道。
一萬一千二百餘騎兵徐徐進谷,煙塵齊飛,聲勢浩大。
“将軍料事如神,鮮卑大軍果然來了!”斥候飛速的趕來禀告秦開,神情尊敬。
“傳令埋伏在山上的弓弩手勿要放箭,待鮮卑大軍後撤之時再行弓箭之術!”秦開輕笑一聲,緩緩開口。
“領命!”
鮮卑大軍風馳電掣,一路疾行,拓拔珪很快便率領大軍來到了秦開布陣處。
拓拔珪瞳孔一縮,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前方的陣型,用着生澀的漢語道:“你們怎麼還在這兒?”
(這個時候還沒有漢語,不過用其他詞太有違和感,所以我還是決定用漢語這個詞了。)
“哈哈,我泱泱華夏有句話叫做畫虎不成反類犬,雖然我秦開不知你是拓拔氏的哪一位,但你可别忘了,兵法畢竟我華夏才是主家!”秦開大笑三聲,盯着拓拔珪笑道,“放箭!”